“此一時彼一時嘛。”離玉樹跟個小炮火似的站在藤椅上,藤椅不是床榻,沒有那麼結實,離傲天趕忙把她抱到懷裡:“皇叔,慕容愛卿還說要借朕她的胭脂水粉呢。”
喔。
離傲天明白了:“你想塗那些?”
“嘿嘿。”離玉樹嘻嘻哈哈的笑:“感覺挺好玩的。”
離傲天不肯,說有個法子能讓她跟塗了胭脂水粉一般漂亮,離玉樹便問是什麼法子。
於是,小玉樹就被離傲天撲到了。
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把她吻了個遍,溼漉漉的唇瓣兒如露珠一般沾染在她的肌膚上。
吻到最後離玉樹累的氣喘吁吁的,直說離傲天騙她。
離傲天拿出了殺手鐧:銅鏡。
兩個人擁著躺在床榻上,離傲天讓她照鏡子:“臉蛋被本王吻的紅撲撲的,嘴唇也紅撲撲的,這不比那些胭脂水粉好用多了,這是純天然的。”
嗷嗚。
皇叔這個大壞蛋。
就這樣扼殺了朕的胭脂水粉。
*
第四日時。
小玉樹的月信之血少了許多。
她的肚肚也不疼了,可以活蹦亂跳的了,但是還不能爬樹。
可這些日子離傲天卻忙的腳跟碰不到後腦勺。
這讓離玉樹匪夷所思,除了夜裡能看到離傲天,白天壓根看不到。
於是,她開始多想了。
若是不攔著,她的腦袋能裝進去一個天下。
就在她掛在鞦韆飄蕩第十六下的時候,離玉樹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是一件大事。
關係著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讓孔雀帶著離玉樹到外面置辦了一些東西。
夜。
如一張漁網罩在整片天空,零散的星掛在雲卷周圍,似是點綴。
書房外。
離玉樹鬼鬼祟祟的端著一個食盤踏了進來,面色有些沉重,就跟掛了夫君一樣沉重……
☆、第611章 請君任選
上聯:白綾匕首鶴頂紅。
下聯:兩眼一閉早超生。
橫批:請君任選。
‘噹噹噹’
沒有禮貌的小玉樹不是好玉樹,有了禮貌的小玉樹是怪玉樹。
怪玉樹叩響了書房的門。
這讓正在翻書,忙朝政的離傲天十分詫異,不知是誰,還以為是孔雀鷓鴣或者慕容嫣呢。
因為他的離玉樹通常會直接飛進來。
一丁點招呼都不打。
“進。”他的聲音清清冷冷,帶著空谷迴盪的性感沉啞,那聲音,光是聽著就無比的惑人,恨不能和聲音的主人來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
離玉樹進了。
沒有咋咋呼呼,沒有蹦蹦跳跳。
如一個待宰的羔羊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站在離傲天跟前,而且手裡還捧著一個食盤,食盤上面蓋著一塊兒紅布,不知道以為裡面藏著金銀珠寶呢。
離傲天被她‘生如鴻毛,死於泰山’的樣子怔住了,放下手裡的書和奏摺,看著她,淡淡道:“怎麼?”
“皇叔,日子到了。”離玉樹提醒,小嘴兒微微的撅著,低垂著眉眼,特乖,特安分。
“什麼日子。”離傲天蹙眉,有些不解,修長的長指在額頭上輕輕的敲著:“你的生辰?好像不是這日。”
“不是生辰。”離玉樹朝前踏了一步,黑溜溜的大眼睛灼灼的看著他,道:“是朕的忌日。”
忌日。
這兩個晦氣的字讓離傲天十分不悅:“胡說八道。”
他沉著臉,跟陰天似的。
“朕沒有,朕沒有。”離玉樹搖頭:“難道皇叔忘記了嗎?皇叔和朕的七日之約啊,現在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朕看皇叔還沒想起來,朕便自告奮勇來提醒提醒皇叔。”
有意思。
沒想到還有人主動送死呢。
離傲天忍不住想笑,卻用冷漠的神情掩蓋了他真正的表情。
“恩,表現不錯。”離傲天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最後將視線落在那食盤上,淡淡道:“裝的什麼?”
“哦哦。”離玉樹差點忘了,她扭著小屁股來到離傲天跟前把食盤放在他的書几上,‘啪啦’特豪放的把紅絲綢一掀。
裡面的東西還真是夠震撼的了。
匕首,鶴頂紅,還有一條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