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陡然明白了,他的臉色慘白,突如其來的問題造成了郎中猝不及防的恐慌,他的恐慌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你……你……你是宮裡的人。”
若歌淡雅一笑:“你果然知道。”
她坐在起著毛刺的木椅上:“這件事情,我必須知道前因後果!”
“沒什麼好說的,我走了。”郎中不想說。
“喔?我知道你善良,膝下無子,養了衛錚這麼個兒子,你若是不說,就不怕將來白髮人送黑髮人麼?”若歌將威脅拿捏的到位。
“衛錚的手斷了,將來為朝廷做事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你一心想讓衛錚繼承你的醫缽,你想想……”若歌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件事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就會追查下去,若是你開了口,我會讓你們的生活歸於平靜,反之,你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想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郎中額頭上的汗水滾下來:“我說……我說……”
郎中將往事全都說了出來,若歌那雙仙眸溢滿了複雜的情愫。
“我不是當事人,但我和當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也正因為這件事,我們才分開的。”郎中哀嗆的開口:“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人。”
☆、第2294章 澈歌篇:居然還活著
“帶我去……”
即便證實了,她還想在證實一遍。
渾身上下淬冷的感覺瀰漫在渾身上下。
青絲裡的頭皮冒出了一層汗。
他們透過破落院子的後院上了一個馬車。
馬車走的很遠。
那個郎中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路線還是很清楚的。
若歌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郎中看出她的警惕了,回味往事的憂傷蔓延出來:“太后還不是太后的時候,她是慕容府侍候太后的貼身丫鬟,和太后打小長大,感情十分要好,我也是慕容府裡專用的郎中,總去總去,三來五往的便和她在一起了,可,竟然出了這件事情,我們兩個為了活命,只好分開,只好裝作不熟悉的樣子,那件事情對於太后來說是這輩子的噩夢和愧疚,她本想殺了她,但是念在她們從小長大的情分便留了她一命,把她放在了很偏僻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
若歌聽著,沉默著。
馬車愈走愈不平穩了。
若歌知道快到了。
郎中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拿出來了三個浸了藥物的帕子,他捂著口鼻,道:“這兒曾經是瘟疫爆發的一個山莊,那些人沒錢看病,當地知府派過來郎中的時候,這兒的人已經無法治癒了,一一死去,後來知府害怕疾病傳染,就一把火燒了這個村莊,從此以後,這個山莊與世隔絕,沒有人願意來,因為都害怕會染上病,咱們捂著口鼻進去就好。”
他們捂著帕子來到了一個小屋子。
泛著黴味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榻,連個桌子都沒有,地上有一個草墊子,上面擺著一個破碗和一個破茶盞,說的難聽點,狗窩和牢房的環境都比這兒好。
床上蜷著一個人,佝僂著。
郎中看著這一幕不免心酸,哽咽出聲:“惠芳。”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慧芳慢慢的爬起來,看到來人,先是一愣,那張瘦的皮包骨的臉上盡是滄桑,她的頭髮如枯草一般,已經不成人樣了:“是你……你……你來了?”
“是我。”郎中道。
很快的,慧芳注意到了若歌,她一怔:“這是誰?”
“慧芳,這是……”郎中想了想,咬牙道:“這是當年那個孩子……”
“你說什麼!”慧芳睜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居然還活著,怎麼會!”
若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真相是殘忍且真實的。
她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靜靜的看著她:“我便是當年那個孩子,請你將真相告訴我!”
慧芳一時經受不住,坐在了地上,她削瘦的身子撐不起那鬆垮破舊的衣裳,如一個提線木偶,晶瑩的淚水順著她蒼老的臉頰流下來,喃喃道,似是帶著愧疚和懺悔:“這幾****經常做噩夢,夢到那年的情形,難怪……難怪……原來你沒有死,你還活著,罪孽啊,罪孽啊。”
“慧芳。”郎中哽咽的喚著她的名字,知道她一直在愧疚中活著。
慧芳抹乾了眼淚將事情從頭至尾告訴了她,因為當年她也是當事人!
☆、第2295章 澈歌篇:傲嬌的木桶澈
若歌忘記自己是如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