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汙衊鐵手。”她激動的吼,淚珠掛在睫毛上:“我沒有,獨孤烈你太維護鐵手了,當年鐵手把我們的孩子弄掉,你為何不找他算賬!”
“這筆賬,你已經找他算過了,不是麼?”獨孤烈眯起黑曜的眸:“你可以去殺了他。”
“其實,你還是不相信是鐵手害了我們的孩子,是麼?”慕容嫣失望的看著他。
獨孤烈沉默了一瞬:“慕容嫣,正如你所說,這件事若是擱在半夏身上,也許我會相信她會被鐵手所脅迫,可是你……是那種會被脅迫的人麼?”
“獨孤烈。”她痛徹心扉的喊著他的名字:“難道你不明白……”
話,止住了。
難道你不明白唯有你是我的軟肋麼?
“怎麼?”獨孤烈等著她的後話。
“沒什麼,沒什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慕容嫣捧起自己破碎的心裝回到胸腔裡,她擦乾了眼淚,望著他:“事情我也說完了,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無愧於心,人,不是我殺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果你真的恨我入骨,我這條命你隨時可以來取,告辭。”
她握著長劍瀟灑的轉身。
獨孤烈沒有去追她,只是打了一個口哨,慕容嫣的馬朝她飛奔去,她沒矯情亦沒回頭,翻上馬背騎馬離開。
☆、第1924章 烈嫣篇:冤枉了她
獨孤烈靠在馬上,沉目凝神。
藏在暗處的影子出現,不忍的望了一眼那一百條人命,道:“宗主。”
“那日,你看清楚慕容嫣的面容了?”獨孤烈揉捏著酸脹的鼻樑,聲音低低沉沉,慕容嫣的話縈繞在他的耳邊。
影子仔細的想了想:“沒有。”
“案發現場可有人整理?”獨孤烈又問。
“回宗主,還沒有。”影子道。
“去那看一看。”獨孤烈打算查一查這件事,若是真的冤枉了慕容嫣,他就還給她一個公道。
“是。”
當日,獨孤烈和影子騎著快馬趕到了他們在京城看管犯人的秘密基地。
這個秘密基地很少有人知道,唯有獨孤派內部的幾個人知道而已。
即便是過了好幾日,再進去還是有濃重的血腥氣息,牆壁上鮮血四濺,已經乾涸到變了顏色,影子沉痛的垂下了頭,覺得十分慚愧。
所有的人都死了,唯獨他活下來了。
獨孤烈鷹隼般黑曜的眸冷冷的環繞著,視線落在角落裡一個官靴上,他快步走過去,問:“這是大理寺的?”
影子望去,點點頭:“是,當日很混亂,許是他們不小心掉了官靴。”
獨孤烈眯起危險的眸,凝著那官靴,若有所思,許久,道:“去偷個東西。”
影子一怔,掏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問:“偷……偷偷……偷什麼?”
“去大理寺偷一個官靴。”獨孤烈站起來,認真的說。
“宗主,你沒開玩笑吧。”影子瞠目結舌的問。
“你看本宗主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獨孤烈神情嚴肅了起來。
“是。”影子道,領命偷官靴去了。
影子這個名字不是白取的,做事那叫一個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偷來了一個官靴:“宗……宗主,我偷來了。”
“偷一個官靴也值得你高興成這樣?”獨孤烈掃他一眼,道。
“宗主啊,我這可是趁著那人去怡紅院玩樂子的時候偷的,還看了點不該看的東西,我這眼睛啊。”影子捂著胸口道。
“本宗主倒是覺得你很享受,是不是流鼻血了?”獨孤烈挑眉。
“宗主,哎,沒想到慕容嫣小姐手下的人也玩的這麼火辣,嘖嘖嘖。”影子搖頭嘆息。
“都是人,人都有欲|望,很正常。”獨孤烈拎起兩隻緞靴研究了起來。
他簡單對比了一下登時明白了,把緞靴一丟,拍了拍手:“事實已經清楚了。”
“什麼?”影子茫然的走過去盯著兩個緞靴看了一會兒,驚訝道:“宗主,真的不一樣啊。”
“你確定你拿到的官靴是大理寺的?”獨孤烈想確認一遍。
“確定,我盯著他從大理寺出來的。”影子道。
“恩,真相大白,那夜殺了我們獨孤派的人並非是大理寺的人,而是有人冒充。”獨孤烈嘆了一口氣,他到底還是冤枉了慕容嫣。
“啊?哪個孫子膽兒這麼大啊。”影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