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先關幾日,這個犯人比較特殊,你們儘量離他遠一些。”慕容嫣穩了穩情緒,道。
“是。”
“還有,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白少卿了,白少卿最近很忙,很辛苦。”慕容嫣有些心虛的說,牢中關了很多人,白墨司不可能一個個的來查。
“慕容寺卿對白少卿真好,兩個人好恩愛啊。”
慕容嫣苦澀的勾勾唇。
身心俱憊的她回到了大理寺,她想沐浴,可是那裡還未結痂,若是貿然碰水定會疼死。
獨孤烈這個魔鬼。
現在又來纏著她做什麼。
她一夜未眠,清晨起來準備回家的時候恰好碰到趕來的白墨司,他焦灼且擔憂的箍住了慕容嫣的玉肩,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我一進來就聽說昨夜大理寺遭了刺客,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慕容嫣搖搖頭。
“在哪兒?我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朝廷的人都敢動。”白墨司道。
“墨司,不用去看了,都已經處理好了,我先回去了。”慕容嫣神情渙散道。
☆、第1891章 烈嫣篇:你給我上
白墨司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身影垂眸深思。
他覺得慕容嫣離他愈發的遠了。
好似要抓不住她了。
牢中潮溼,發黴的臭味兒讓慕容嫣的心情很糟糕。
她泡在熱水桶裡,經過一夜,刺字的肌膚已經不流血了,她用手碰了碰,還有些微微的疼。
閉上眼睛,獨孤烈狂傲的容貌,他胸膛上刺下的‘嫣’字如一把刀折磨著她的心。
她抬起玉手砸在水波上,激起層層的水花。
腦子裡又轉換到了獨孤烈流著血的畫面。
他受傷了。
沒有包紮,沒有上藥,在那陰暗的地牢裡會不會感染?
想到這兒,她的心臟又開始疼了。
罷了。
死了算了。
死了他們就不會再糾纏了。
糖糖可愛的小模樣忽然闖入她的腦海裡。
獨孤烈是糖糖的親爹爹啊。
想到這兒,慕容嫣從木桶裡起來,擦乾了身子,換了一套尋常裙裾,準備出門。
臨出門前,她清楚的聽見白老夫人刺耳,刁鑽的話:“夜裡不會來,白天又要出去,天天狐媚子。”
她的腳步一頓,沒有理會她,直接朝外走去。
天牢。
“寺卿,你來了。”已經上過燙傷膏的牢頭點頭哈腰道。
“恩,我親自審那個犯人,你不要聲張,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慕容嫣壓低聲音,道。
“是。”
她的步子在空闊的牢房甬道中響起。
她駐足在獨孤烈的牢房前。
他緊閉著眸,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臉色蒼白。
慕容嫣的心尖被攥住了。
她抿著唇,摸了摸袖口卻發現忘記帶牢房鑰匙了。
就在她想回去找牢頭拿鑰匙時,獨孤烈閉著眸伸出了手臂,‘砰’的將牢房門推開了。
慕容嫣錯愕的看著他。
他緩緩睜開眸,如沉睡後的野獸,慵懶而危險:“你以為這扇鐵門能關的住我?”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離開?”慕容嫣進了牢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曲起長腿,蒼白的臉微微仰起,看向她:“因為我在等你。”
“若是我不來呢?你在這兒等死麼?”她的氣息有些不穩,有明顯的慍怒。
“事實證明,你來了。”獨孤烈篤定道:“而且,你一定會來。”
“呵,你倒是自信。”慕容嫣譏諷一笑。
“你捨不得我死在這裡,不是麼?”說著,獨孤烈一把將她拉在地上,卻不小心抻到了受傷的手臂,他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慕容嫣下意識皺眉,訓斥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不是拉扯道傷口了,給我看看。”
話說完,空氣寂靜了片刻。
獨孤烈把她摟在懷裡,大掌捏起她的下巴,強制性的讓她看著自己的眸:“嫣兒,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急的快哭了?恩?這麼擔心我,是麼?”
“你誤會了。”慕容嫣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情緒激動了:“你若是死了,我豈不是會被你的人追殺。”
獨孤烈灼灼的看著她,不戳穿她的謊言。
“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