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生仰慕著世界五十強一樣的心態,準備拋棄過去貧窮生活的段履莊來到大盛魁當了一名學徒。而在這裡他遇到了命中註定的“貴人”李順廷。
李順廷是山西太谷人,和當時這個國家95%以上的同胞一樣他出身貧寒,被生活所迫之下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走西口的生活,而他從學徒到店員直到成為大盛魁的大掌櫃之路可以說是歷盡艱辛。
也許是相同的命運讓他同病相憐,也或許是三十多歲的學徒段履莊為了擺脫以往的生活而眉宇間流露出的那份聰慧,這讓段履莊從進店當學徒的那那天起,李順廷就開始對這位小老鄉給予了特殊的關照,而有了這份關照再加上段履莊本身具有的敏捷與公關能力,一晃十年之後的段履莊儼然已是李順廷最得力的助手。
只是可惜的是李順廷卻在此時遭遇了生命中的滑鐵盧,大盛魁由三個走投無路的流浪漢創辦而起,就是因為一筆意外之財絕處逢生,所以大盛魁與其他商號不同的是大盛魁幾乎全是人力股。而隨著三位創始人先後故去,富貴不過三代的俗語應驗在了他們的後代身上,而這三人的後代在花天酒地之餘頻頻插手到商號的經營,不光是異常頻繁的到商號索要股份收入分紅,更為可怕的是這三人的後代任意在商號裡面安插人手。
而隨著創始人後代的人數增多與要求的變本加厲,在股東與大掌櫃之間的矛盾遺留到了李順廷時已經到是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因為屢次拒絕所謂股東們的無理要求,忠心耿耿的李順廷最終遭到了股東們的一致罷免,悲傷欲絕的李順廷眼看大盛魁人心渙散,自知無力迴天的他只能在無奈的選擇之中退出了大盛魁,而接替他大掌櫃之位的正是他的得意弟子段履莊。
而段履莊登上大盛魁掌櫃之位的這一年正是公元1911年,在另一個方面來講他的運氣好型並不是很好,因為隨著外蒙古靠著沙俄的攛掇在革命的浪潮中宣告***,而拖欠了大盛魁達600萬兩白銀的債務也因此一筆勾銷,當然大時代的步伐導致了在這一變故中大部分旅蒙的晉商商號紛紛破產。
大盛魁雖然沒有因此倒閉但也已是夕陽西下,而達到人生頂峰的段履莊伸手接過來的就是這樣一個風雨飄搖的商號。
而這次千多人的商隊之所以由段履莊來親自帶領,則是出於為了振興大盛魁的目的,雖然外蒙古已經在宣佈***後抹殺了600多萬兩白銀的欠債,可是作為一家商號他必定不能選擇關門大吉,畢竟大盛魁的主要銷售物件就是外蒙古的王公貴族,於是無奈之下的他只得捏著鼻子吞下這顆苦果後繼續開拓商路。
和以往大盛魁所攜帶銷售的茶磚,駱駝酒,生煙以及糖和鐵器相比,這次商隊所攜帶著的完全是另外的商品:五十度的老白乾,散發出香氣的香皂,白鴿牌香菸以及最新出產的興業牌手錶。
這時的段履莊自然不知道他現在碰到的幾千人馬匪的隊伍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另外一個時空中他的面前的,而由於打算準備以此來重新開啟通往蒙古的商路他自然下了重的本錢在裡面,只是鏢局他就聘請了三家來保證這一次的安全,只是他根本沒有想到在昨天下午前就被馬匪的探子所發現追蹤。
“大掌櫃的,看樣子是不行了,這次的馬匪根本不是普通人。。。”一個頭上纏著塊白布的鬍鬚漢子走到了段履莊的身邊說道。
早已發愣著的段履莊抬頭望去,仔細一打量才發現時富源鏢局的鏢頭洪元華,而這時洪元華腦袋上裹著的白布上面原本暗紅血痂裂開後又緩緩浸出了鮮紅的血跡,早已唇乾舌燥的段履莊不禁露出了苦笑:“洪鏢頭,這次可能是我連累了你們。。。咳咳”
看到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彷彿要把肺給咳出來後,洪元華兩眼一瞪看著段履莊說道:“大掌櫃的,你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那些砸碎,你可不要再說這種話,否則。。。”說到這裡,洪元華聽著外圍不斷的喊殺聲也露出了苦笑,看樣子那些馬匪馬上就要衝進來了,還有什麼好否則的?
算上三個鏢局的鏢師和大小趟子手再加上大盛魁的夥計這支商隊人手超過了一千五百人,在他接到這個委託的時候還為段履莊的膽小怕死而暗自取笑過,只是沒有想到在今天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大盛魁的掌櫃的並不是膽小鬼,相反的他到是希望時間回到出發前,那麼他就會要求段老掌櫃的再多僱點人手才好。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能夠回到過去,所以洪元華只是在腦海中想了一下就轉身提起了自己那把自己從一個馬匪手中撿起的馬槍,然後向著戰做一團的馬匪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