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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就是你喝醉後,撞在石頭上……”她眼珠子轉了轉,如果這件事他也沒印象,那她算是徹底放心了。

果然,裴喻寒搖搖頭。

葉香偶撫下胸口,其實她這般急著趕來,泰半是心虛作祟,為了試探一下他的反應,正想著,她發現裴喻寒伸手往腰際摸去,那種習慣性的動作,似乎是想握住什麼,不過他身上僅著一件雪白中衣,佩戴的飾物自然早被摘下來了,他顯然也意識到,又朝臨近的矮几上望了望,神情隨之一變。

葉香偶納罕他在找什麼,就聽裴喻寒喊道:“來人。”

家僕馬上循聲而入:“少主有何吩咐?”

裴喻寒問:“我的玉佩呢?”

他提及玉佩,葉香偶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找那枚半月形吊墜玉佩。

家僕在他身邊服侍的時間不算短,為此很快明白:“回少主,昨晚奴才替你換衣物時,並沒有看到。”

裴喻寒呼吸有些急促,轉而問她:“你昨晚在哪兒遇見我的?”

大概是他的樣子顯得十分緊張,葉香偶一時反應不及,說話難免就打起磕巴:“我……在、在鞦韆……哦,是西北角的……”

裴府只有一處有建有秋千,裴喻寒聞言,馬上起床,連外袍也不穿,趿著鞋就衝了出去。

“裴喻寒……”葉香偶被他的行為驚呆了,見家僕拿著外袍要去追趕,伸手接過,“我來吧!”

她都不知道裴喻寒走得這麼快,出了書房,他的身影幾乎是若隱若現了,她趕緊加快腳步,一邊追一邊呼喚:“裴喻寒,你要去哪兒?倒是把袍子穿上啊!”

她終於趕至他旁邊,但裴喻寒就跟聽不見似的,一直往前走,途中葉香偶問了好幾遍,他也不答,無奈下,葉香偶只好默默跟隨在背後。

不久來到小田地,裴喻寒一進院,就開始低頭四處尋找,葉香偶見狀頓悟,莫非他是在找那枚玉佩?

她知道那枚半月玉佩是他貼身不離之物,可沒想到,它對裴喻寒而言會如此重要。

葉香偶呆呆立在拱形小門前,看到裴喻寒的目光不斷在鞦韆周圍的草叢中梭巡,他本就瘦,此刻又僅著一件中衣,更顯出他高挑均勻的身型,精勁的腰、修長的腿,那種瘦,並不是弱不禁風,而是宛如玉樹青松一般峻拔,這樣的身段,彷彿天生就是用來居高臨下,挺而不屈的。

然而現在,裴喻寒居然彎著腰,蹲在地上,伸手撥開雜草一點一點尋找,一貫淡漠不驚的臉容,此際卻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慌張之緒,近乎一種失態。

“裴喻寒……”葉香偶握緊他的外袍,心內湧出不知名的滋味,慢慢走上前,“也許沒有丟在這裡,落在別處也說不定。”

裴喻寒仍在低著頭找,儘管一言不發,但從一側緊皺眉峰的角度望去,可以感受到他的焦急。

他如此執著的樣子,葉香偶忍不住懷疑,他可以這麼不吃飯、不休息、不睡覺,一直一直找下去,便又勸說:“還是告訴大管家,讓家僕一起來找吧?”

話音甫落,裴喻寒目光突然定格在某處,上前兩步,終於在一塊石頭旁找到那枚半月吊墜佩玉,拾起的一刻,他胸口有了明顯起伏,宛然是鬆了口氣,嘴角也勾起一分上揚弧度,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恰恰是這麼一點變化,令他的臉部輪廓意外變得柔和起來,比任何時候還要好看,想他這樣喜潔的一個人,居然直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漬,如許珍視的樣子,彷彿那枚玉佩,是他丟失的另一半生命。

葉香偶情不自禁地問:“這玉佩對你很重要嗎?”

裴喻寒身體輕微震了下,才是如夢初醒,良久,拿眼睛慢慢看向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什麼?”葉香偶迷惑地眨眨眼,隨即恍然,“我知道了,它是你父母的遺物吧?”

裴喻寒不言,目光深邃得好似夜穹下變化莫測的大海,恍惚間,閃過一絲黯然的情緒。

葉香偶以為他是預設的意思,想到昨夜明明是他的生辰,可是他卻一個人喝酒,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借酒消愁,他已經有楚楚了不是嗎。

“裴喻寒……你跟楚楚在一起,開心嗎……”

她知道他身邊有許多女人,但楚楚與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她感受的出來,裴喻寒待楚楚也的確是不同的,他看她的眼神,總有一種寵寵的味道,把她當做小孩子一樣嬌慣著。

裴喻寒大概沒料到她會這麼問,竟然笑得有些諷刺:“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葉香偶一愣,就見裴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