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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句話就給噎了回去。

不認識?可當時看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好像早就相識一般,葉香偶覺得他可能只是不想說罷了,故意找個藉口搪塞自己,真是小氣鬼。

馬車行至德戲班,由小廝向門房說明情況,取回衣裳,又輾轉裴府,比及時,天色已近黃昏。

因裴喻寒一路上不說話,葉香偶悶悶無趣,坐著坐著便覺倦意上湧,腦袋開始左歪右斜,晃晃悠悠,不知不覺就真的睡著了……她又夢到了雪,像無數的小飛蛾在眼前旋舞,將她一點一點包裹起來,她身體漸漸有點冷,伸手想抓住什麼,一番胡亂摸索下,終於找到一個溫暖的“大火爐”,她好開心,很快偎了上去,可是那個“大火爐”居然挪開了,不讓她靠近,她就有些生氣,乾脆像無尾熊扒樹一般緊緊抱住,還用臉蛋往上面蹭了蹭,就覺得好溫暖,好舒服啊,而那個“大火爐”終於沒有再動,任由她緊緊抱著,不清楚過去多久,葉香偶感覺有什麼東西慢吞吞地爬過她的眉梢,她的眸角,她的鼻尖……還在她的唇瓣上反覆摩挲著……

葉香偶覺得真討厭,弄得她臉上癢死了,隨手將那東西撥弄開,這才又恢復安靜。

後來她好似躺在搖籃裡,晃啊晃啊,於是本能地想換個安穩姿勢,不料腿一伸動,居然是懸空的。

咦,地呢?地呢?

她又伸了伸,腳底下果然是懸著的,她逐漸醒轉,映入眼簾的,是裴喻寒那張白皙如璧的俊龐。

葉香偶也沒想到自己怎麼一睜眼就看見了裴喻寒,或許是他現在的表情比較嚇人,所以還是先忽視好了,她扭頭望望周圍,發現環境熟悉得很,不正是在她的寢室裡嗎,而且,下面就是她的床耶。

不過想到自己是懸空狀態,葉香偶忽然冒出一身冷汗,仰頭看看裴喻寒的臉,又低頭看看他的胳膊,驀如五雷轟頂,原來……她正被他抱在懷裡……

不對啊,先前她不是在馬車上嗎?怎麼會變成他抱著自己了?

“那個你……我……不是……”她大著舌頭,由於驚慌失措,講話已是語無倫次了。

裴喻寒面無表情,只是問:“醒了?”

她一愣,點點頭。

裴喻寒突然收起胳膊,葉香偶便像個大冬瓜,“咚”地一聲掉在床上。

“哎呦……”她伸手揉著小蠻腰,痛得眼淚汪汪的,這回可是睡意全無了,心道他既然抱得好好的,幹嗎無緣無故撒手啊。

對了,莫非她是在馬車裡睡著,他不忍叫醒自己……

她幾乎是不敢置信了:“你是因為……”

裴喻寒聲音冷得如寒鐵玄…冰,不由分地打斷:“禁足一個月,每日抄書三十遍。”

葉香偶嘴角一搐。

她就知道,他果然沒這麼好心……

接下來的日子裡,葉香偶都是在抄書中度過,待一個月後,她發現簷下的那幾盆芍藥花都已經綻放了。

禁足結束後,她神清氣爽地站在房門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今起,她又可以出屋溜達啦。

稍後翠枝端來早膳,她一邊吃著白玉糕一邊隨口問:“最近府裡沒什麼事吧?”

翠枝思索下:“沒有,少主跟往常一樣忙著生意上的事,還有就是,已經許久不見秋姑娘來過了。”

在裴喻寒眾多女人中,秋薄羅可算是最得寵的一位,今日葉香偶聽翠枝一提,不禁大為吃驚,榭樂坊炙手可熱的花魁娘子,原來也有失寵的一天,那有人失寵,必有人得寵,她好奇對方是誰。

翠枝在她身邊久了,已經無需言語,光瞧她眨巴眨巴幾下眼睛,便心領神會:“就是秦婠婠秦姑娘啦,這一個月幾乎天天伴在少主身邊,少主好像迷她迷得不行,又是陪她下湖遊舫,又是陪她賞景弄花,裡裡外外撒了不少錢鈔,更送去了一隻價值連…城的翡翠玉鐲,看來這位秦姑娘真是能耐呢。”

聽說裴喻寒對秦婠婠百依百順,還送了一隻價值連…城的鐲子,葉香偶心嘆這秦姑娘果然比秋薄羅更厲害幾分,只是不知性情如何,不要跟秋薄羅恁的討厭才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翠枝愁眉苦臉地講,“表姑娘,還是把拐拐擱回窗前吧。”

葉香偶一驚:“怎麼了?”

翠枝嘆氣:“大概是這段日子表姑娘不理它了,拐拐一直沒精打采的,還總是啄毛,背後都禿了一小塊。”

葉香偶聞言,二話不話就趕至後院,以前總是昂首挺胸跟小鳳凰一樣的拐拐,如今低頭搭腦,變得跟蔫蘿蔔似的,後背漂亮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