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出了眼前這人的名字。治文二十三年,許天師前往京城,帶走年幼的福王時,趙瑾之雖未滿十歲,但卻已經是名揚京城的小神童,正式開始出門與人交際了。當時自然也是見過這位許天師的。
而與此同時,對面方才與他戰成一團的人也恭敬的道,“先生。”
原來他就是“先生”!
不過,仔細想想,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除了許天師之外,在福王的陣營之中,還有誰能夠令他如此放心,交付全部勢力,任由他謀劃?何況,雖然之前的調查之中說許天師仙逝,但是畢竟沒有證據,是真是假,全憑福王自己一張嘴說。
如今看來,許天師不過詐死,然後悄然加入福王的陣營之中,成為“先生”,然後替他籌謀。
他是一直都在撫州,還是最近為了謀算自己才來?但不管哪一種,趙瑾之確信,自己今日是抓住大魚了。
只是能不能留下,卻還未可知。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只是有積雪在,夜裡也十分明亮,天象的變化倒並不十分明顯。不過簡單的推斷時間,還是足夠的。只是不知道趙二那邊是否安排好了,又什麼時候才會帶人過來?
不過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趙瑾之很快集中精神看向許天師,還是先應付了眼前的局面再說。
“不愧是趙訓的孫子,年紀輕輕便得封侯爵,真是出人意料。”許天師看向趙瑾之,目光和語氣之中,都待著十分明顯的讚歎。趙瑾之特別注意了一下,卻發現對面三人聽到他如此讚揚自己,居然也沒有面露不滿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敢表露,還是當真沒有任何想法。如果是後者,那許天師此人就太可怕了,他對下面的人的掌控,遠超想象。
但想起劉司馬之前那句“就算賠上自家性命,也會留下趙瑾之”,他便更傾向於是後一種。
也難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