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薇說,“趙大哥這話真叫人為難。我的手藝到底如何,我自己心裡有數。自然不會太差,但也不會到天下僅有的地步吧?我雖然知道是趙大哥勉勵之意,不過這話叫人聽了去,恐怕又是一場風波吧?”
“那又如何?”趙瑾之道,“個人口味不同,或許天下間還有菜做得更好的,但都不如趙姑娘做的合我胃口。既如此,我說這是天下僅有,又有何不可?”
清薇一笑,“趙大哥這般抬舉我,往後若不勤謹些鍛鍊手藝,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趙瑾之連忙解釋,若讓趙姑娘以為,我只是為了蹭飯吃才這樣說,那就不美了。於是他又道,“廚藝好不好,不過是點綴,趙姑娘之能已經十分令人驚歎了,不需要這些東西加分。有自然好,沒有也不礙什麼。”
“這是趙大哥的心裡話?”清薇問。
“自然。”趙瑾之道,“趙姑娘何以要這樣問?”
清薇道,“大凡男子,往往都覺得女子應該待在家中,做些紡紗織布、女紅廚藝之類的事。再能幹些,也不過相夫教子,管家理事,人情往來罷了。這些事既是本分,又怎能不會?”
趙瑾之苦笑,“趙姑娘這可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世上既然有這樣的人,但也有不是如此作想的,趙姑娘難道就不一一分辨麼?”
“如何分辨?”清薇問。
趙瑾之啞然。不過旋即又道,“旁人如何不知道,我是從來不會如此想的。”
“空口白話,有何為憑?”
“此事無以為憑,不過問心無愧。”趙瑾之道。
“那豈不是一句空話?”清薇的問題越發尖銳。
趙瑾之道,“趙姑娘若這樣想,只怕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不過我們趙家的事,你想必也聽說過一些。我的祖母和母親都不是尋常女子,並不以針黹女紅為務,我從小跟著她們長大,自然也從未想過,女子本該如何。人之本性十分複雜,便如男子,有人渴求功名利祿,有人則寄情山水不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