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要和清薇“和好”的意思,若清薇反而示弱,豈不更讓皇帝覺得自己這個頭低得十分難堪?
趙瑾之便不說話了。
清薇見他沉默著,卻也不說要走,便問,“趙大哥還有什麼要問的,一併問吧。”
“你當真想過留在宮中?”趙瑾之問。
清薇失笑,“不會。從我進宮那一日就想出來。方才那番話,不過是說了敷衍陛下的。讓他覺得我心裡仍舊愛重他,或許便會覺得好過些,放手得也更乾脆。”
“我猜也是。”趙瑾之鬆了一口氣,但又有些猶豫的開口,“所以雖然你矢口否認,但我想你應該早就猜到陛下不會讓你出宮了吧?”
這話問得含蓄,清薇不由笑了,“趙大哥的意思是,我是不是早就知道周敬去了江南會造成水患,卻為了自己能夠出宮脫身,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致使今日數萬百姓流離失所?”
皇帝不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所以猜不到,可趙瑾之卻知道得清清楚楚,有這種猜測,也不足為奇。
就是清薇自己,也沒辦法否認當初留下秦頌的奏摺,不是為了這一日。但是,“趙大哥這樣高看我,真令我受寵若驚。”清薇一笑,“如果你問我,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今天,我回答你,是的。周敬是什麼人,只要稍稍查一查就知道了。他為了能當上湖州知州,先是藉機構陷秦頌,又走了太后的門路,終於如願以償。但他之所以看上湖州,不過因為湖州富庶可以斂財,江南女子又溫柔美麗罷了。這樣一個人,會認真治理地方,整修河道,防備天災嗎?”
所以湖州出事,是理所當然的。“我並不知道湖州會出什麼問題,但翻來覆去,不外乎那幾種罷了。不管哪一種,只要發生了,就是我的機會。”清薇說,“我一直在等的,能夠幫助我擺脫陛下控制的機會。”
她說到這裡,轉身看向趙瑾之,“但還請趙大哥放心,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