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主意,令武后的實力不斷壯大,也令他受到不少的打壓,現在這個人終於死去了,自己手下的親信戴至德等人也終於可以熬出頭了。
而武后除了許敬宗之外,剩下的心腹都是一些蝦兵蟹將,連宰相都沒有,這樣的局勢對自己可真的是太有利了。
所以李弘決定乘此機會對武后進行反擊,這一次為了確保勝利,李弘聯絡上了皇帝身邊的重臣中書令閻立本、黃門侍郎郝處俊,首先對武后發難,其具體表現就是對許敬宗的諡號討論上。
在皇帝剛剛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太常博士袁思古就首先說道:“敬宗頗有才華,歷居清級,然棄長子於荒徼,嫁少女於夷落。聞《詩》學《禮》,事絕於趨庭;納采問名,唯聞於黷貨。白圭斯玷,有累清塵,易名之典,須憑實行。按諡法‘名與實爽曰繆’,請諡為‘繆’。”
這意思很明白,許敬宗雖然才學資歷都夠,然則人品不怎麼好,把兒子流放遠方,把女兒嫁給蠻族首領(馮盎,即後來的高力士的祖父),他的學問算是白學了,令人蒙羞,因為所做之事與才學令名相違背,所以立個“謬”諡。
這是一個惡諡,也就是說朝廷對許敬宗的整體評價是過大於功,對於這一點後黨之人自然不同意,接下來便見後黨要人、中書舍人袁公瑜對此進行駁斥,歷數許敬宗的功勞,認為應該給一個“文”的美諡。
“文”是對於文人士大夫最高的讚譽,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奸臣?所以太常博士王福畤立刻說道:“諡者,飾終之稱也,得失一朝,榮辱千載。若使嫌隙是實,即合據法推繩;如其不虧直道,義不可奪,官不可侵。二三其德,何以言禮?福畤忝當官守,匪躬之故。若順風阿意,背直從曲,更是甲令虛設,將謂禮院無人,何以激揚雅道,顧視同列!請依思古諡議為定。”
意思是說,諡號是對一個人蓋棺論定的總結,必須嚴格按照一個人一生的綜合作為,實事求是,不能有任何更改,你袁公瑜閉著眼睛說瞎話,要給許敬宗這種人定一個“文”的美諡,豈不是認為禮部無人?
戴至更是湊趣,上前問道:“高陽公任遇如此,何以定諡為‘繆’?”
卻聽王福畤說道:“昔晉司空何曾薨,太常博士秦秀為他定下諡號為繆醜公。何曾既是忠臣又是孝子,然則僅僅因為日食萬錢,所以被貶為繆醜。更何況許敬宗忠孝並不比何曾強多少,而飲食男女之累,又大大超過何曾,現在為他定諡為‘繆’,已經大大隊的其他了。”
“王博士此言大為有理,本官認為確實應當如此,還請陛下下旨。”戴至德聞言,立刻走上前去,對著高宗躬身說道。
而在戴至德之後,閻立本、郝處俊等人也都紛紛附議,要為許敬宗立諡為“謬”。
這時候卻突然聽得武后厲聲喝道:“爾等食國家俸祿,卻盡皆黨同伐異,眼中看不到敬宗生前功業,偏偏看到那一點不足,嘿嘿,爾等之品行如何,心中亦皆由數,待得將來身死之後,不怕重蹈覆轍嗎?敬宗諡為‘謬’一事,決然行不通。”
緊接下來,便見武后看了高宗一眼,柔和的說道:“陛下,臣妾認為,莫如詔令尚書省五品以上官員重議,不知陛下聖意如何?”
第177章武后的全面反擊
朝堂上關於議諡的爭論很快便傳揚開來,許敬宗的孫子徐彥伯聞訊,立刻為其祖父議諡一事東奔西走,據理力爭,其孝心感動了禮部尚書袁思敬等人。
後來在第二天的朝會上,袁思敬最終為這次議諡之爭做了一個總結:“按諡法‘既過能改曰恭’,許敬宗雖然確實有許多不當之處,然而能夠改過,故此微臣請求為敬宗諡曰‘恭’。”
其實“恭”這個諡號對於之前那些大唐名臣們來說,的確不能算太好,但是也絕對對得起許敬宗了,所以高宗根本就沒和武后商議,立刻同意,下旨冊封許敬宗開府儀同三司,追贈揚州大都督,諡曰恭,下令陪葬昭陵,又下令輟朝三日,詔文武百官到許敬宗的府第哭喪。
雖然看起來很是恩寵,但這也不能阻止後黨勢力的衰落,因為隨後一段時間,高宗和政事堂那些宰相們就開始了一系列的大動作,對武后的勢力進行了全面的壓制。
十月,高宗下詔,以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道國公戴至德加兼戶部尚書,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張文瓘檢校大理卿,如此一來,太子一黨實力大增,出現了兩位宰相,而且都兼管要害部門,戶部尚書是國家的錢袋子,可以說是為太子擴張勢力提供了最為穩定的財力支援,而大理卿是大理寺的一把手,掌管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