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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場戰火弭於無形,陛下聖心仁念,令我大唐與新羅少了一場戰亂之禍,定當為歷史大書特書。”

這時候卻聽得一人大聲喝道:“裴炎乃賣國之賊,論罪當死!陛下,那新羅雖則長期依附我大唐,然則不軌之心早已有之,自從高句麗被平定之後,多此暗中煽動高句麗百姓造反,幸得我大唐有良將鎮守,一次次挫敗其陰謀,這才令其陰謀未能得逞,然而我大唐雖然寬宏,賊子卻是野性不改,必須以雷霆之勢將其掃滅,方能令我東北邊境徹底安寧也。”

眾人聞言望去,發現那人竟然是禮部尚書、兼檢校右衛大將軍、同中書門下三品、太子賓客裴行儉。

原來自從上一次裴炎背信棄義的殺害了投降的突厥首領、陷裴行儉於不義之後,裴行儉悲憤之下決定辭職不幹了,卻被李顯一番勸說,這才放棄了這樣的打算,恰巧這時突厥再次興兵反叛,裴炎為了進一步陷害裴行儉,再次推薦其為將,率軍平定突厥叛亂,企圖利用突厥人對裴行儉背信棄義之舉的仇恨,將裴行儉打敗,結果裴行儉竟然五戰五勝,殲敵數萬人,將突厥打得大敗而回,高宗聞訊大喜,不顧武后的反對,任命裴行儉同中書門下三品,兼太子賓客,為李顯拉來一個強援。

既然裴炎不顧宗族情意,對裴行儉如此陷害,裴行儉自然也不再退縮,他現在同樣位列宰相,雖然裴炎位次高,可現在對方說這一番話明顯不佔理,他又怎麼會不加以反駁?

這時候卻聽得戶部尚書崔知悌說道:“雖則如此,然則我大唐這幾年連連打仗,再加上前幾日太平公主大婚,所費糜巨,財政已難支撐,若是再與新羅開戰,微臣恐怕百姓會怨聲載道……”

崔知悌乃是武后的親信,掌管著大唐的財政,素來被稱為武后的錢袋子,他的意見其實就代表了武后的意思,所以,在他說完之後,後黨的精英們卻是全都躬身說道:“崔尚書所言有理,臣等附議。”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只聽得一人嘿嘿冷笑道:“崔尚書此言何意?莫非是說陛下與天后為了嫁女,花費奢侈,導致國庫虧空麼?嘿嘿,莫說陛下與天后本來就沒有花費太多,就算真的花費不少,那也是父母對女兒的一番愛意,可是崔尚書卻如此埋怨,莫非是要陷陛下與天后於不義乎?崔知悌,你究竟是何居心?說又給了你這個膽子?嗯?”

說話的人乃是武后身邊隨駕的女官上官婉兒,她這一番話明著是在幫高宗和武后說話,指責崔知悌膽大包天,竟敢直指帝后浪費奢侈,上官婉兒這話一出口,不要說是高宗面色鐵青,就連武后的臉上都不好看,重重的哼了一聲。

崔知悌見帝后的表情,尤其是武后那一聲冷哼,頓時嚇得一哆嗦,連忙跪倒在地,不顧的擦拭頭上的冷汗,顫抖著說道:“陛下,天后,微臣,微臣不是那意思,微臣的意思是說,這仗沒有必要打下去,太費錢帛了,國庫,國庫真的快見底了,根本無法支撐這次戰爭……”

崔知悌越說,武后的臉色越是陰冷,到了最後終於不耐煩地下達命令,將崔知悌拖出大殿,令其到殿外反省。

經過這麼一番鬧劇之後,場面頓時冷了下來,過了一會方有中書令崔知溫說道:“陛下,天后,崔知悌方才言語衝撞,確實可恨,然而他說的也沒錯,征戰新羅,耗費甚巨,此時也不能不慮,相信新羅亦知我大唐強盛,並不敢真正作對,我朝只需展現誠意,將惹事的營州都督府司馬柳猿飛交出,並且不予計較被殺的商人,新羅定然會知趣退兵,陛下,以一名小小都督府司馬及幾名低賤的商人來消弭一場戰爭,並且讓新羅重新臣服,這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陛下有何猶疑的?”

“這……眾卿意下如何?”高宗聞言明顯有些猶豫,不由得開口問道。

這時卻聽得李顯站了起來,對著高宗和武后拱手說道:“父皇,母后,兒臣以為此論不妥,想我大唐之所以令四海賓服,靠的不僅僅是仁義,更是強盛的國力,如今新羅蕞爾小國,竟然敢肆意殺戮我朝商人,挑釁我大唐國威,很明顯是不把我大唐放在眼中,彼等如此行徑,我若再不予以反擊,日後如何能夠在列國中立足?更何況新羅野心勃勃,十餘年來陰謀不斷,多次圖謀侵吞領土,統一三韓,如此狼子野心,若不加以遏制,恐怕將來一旦有變,百濟、高麗故地非我大唐所有,父皇,母后,且聽兒臣一言,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酣睡乎?那新羅終是大患,若能借此一舉蕩平之,我大唐東北之地可開闢多少良田?養活多少百姓?減少多少駐軍?節省多少財富?此乃造福社稷、惠及百姓之大事,還請父皇、母后三思。”

第264章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