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欠奉,再者也知道他的命運,根本沒想著去招惹,再加上兄弟關係本就緊張,勸也沒用,所以還不如不勸。
而武后那邊,自然更是不容置喙,否則的話倒有可能引起武后對他的警覺,所以,李顯雖然知道武順方才之言其實是為了袒護李賢而有意所說,卻也不說破,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聖上方才驚聞姨娘尋短見,大驚之下竟暈了過去,幸喜如今姨娘身體康泰,聖上見了,定然欣喜,甥兒相信於其病情,亦是大有好處吧?”
“爾說甚?聖上暈倒了?”武順聽到訊息後不由得大吃一驚,隨後也立刻明白了這一切,因為只有她才知道,她母女二人對於高宗有多重要,首先賀蘭敏月的去世對高宗的打擊就不輕,如果再聽說她也死了,以高宗那柔弱多情的性子,不暈過去才怪了。
所以,想到這裡,武順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掙扎著從榻上起來,換上衣服,精心打扮一番,再強裝笑容,隨著李賢和李賢一起前往高宗的行宮,對高宗進行勸解,以幫助高宗緩解病情。
片刻之後,盛裝的武順款款出現在高總的面前,這時候經過秦鳴鶴的調治,高宗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情緒仍然很低落,呆呆的看著殿頂,久久不發一言。
看到自己傾慕的男人竟然是如此一副可憐相,武順險些流出淚來,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輕輕來到高宗榻前,柔聲喊道:“陛下可安好否?臣妾武順拜見。”
“嗯?爾說甚?”聽到“武順”兩個字,高宗不啻聽到仙樂一般,連忙回過頭來,看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的武順正流著淚看著自己,頓時握住武順的手,流淚說道:“好,好,好,沒想到朕也來到了陰司,不過能夠與爾等團聚,死了也便死了,沒什麼值得遺憾的。”
武順聽高宗說這樣的話,一雙眼睛再也不可遏止的噴湧而出,嗚嗚哭著說道:“臣妾能得陛下如此厚待,真的是死亦無憾了,不過臣妾告訴陛下一個好訊息,陛下還活著,臣妾也還活著,臣妾僥天之倖,被宮人從死神手中拉回來,撿了一條命,從而能夠再見陛下,如今臣妾聽說陛下之病因臣妾而起,心中不勝惶恐,還望陛下保重龍體,以天下社稷為重,如此則社稷幸甚,天下幸甚,太子幸甚,臣妾等亦覺幸甚。”
高宗是何人?立馬便聽出了武順話中的情意,心中也不由得為之一振,當即說道:“大姐放心便是,朕一定會保重身體,為我大唐江山社稷,也為了爾等一片赤誠之心。韓國夫人新喪愛女,卻不顧自己悲痛,前來安慰朕躬,其心可嘉,朕決意厚賞絹千匹,錢千貫,朕累了,爾等且先退下吧。”
“諾。”武后、武順姐妹,李弘、李顯兄弟,還有侍醫秦鳴鶴等人立即應諾,躬身而退。
而等到眾人眼看要退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得高宗說道:“韓國夫人且先留下,商議魏國夫人身後之事。”
李顯默默看了高宗和韓國夫人一眼,隨著眾人悄悄離去,他自然知道今夜高宗要和韓國夫人商議什麼,無非是兩個苦難的鴛鴦互相安慰,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心中才更加憂慮,其實想想也是,深更半夜的,高宗竟然把妻姐單獨留下商議事情,連武后都給趕走了,其中的貓膩任誰都能猜得出來,而作為之前悲劇製造者的武后,豈能容忍這一點?所以,他敢相信用不了多久,連韓國夫人都一定會香消玉殞。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用他在後世之時所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不作死便不會死,高宗與韓國夫人明目張膽的做法絕對會為其招來禍殃。而李顯所要做的,只能是盡力拖延韓國夫人遭遇悲劇的時間,以免高宗受到刺激,病情惡化,相信以武后的明智,也一定會想到這一點吧。
三天後,經過有司的審判,在高宗的親自幹預下,對於武氏子弟的處理結果出來了:武惟良、武懷運二賊因蓄意謀叛,以謀反罪論處,處以斬刑。武氏諸子弟之中,武惟良之子武攸宜、武攸緒,武懷運之子武攸歸、武攸望處以斬刑,其他人等流放振州,同時剝奪武元爽、武承嗣、武三思以及武懿宗、武嗣宗、武重歸、武載德、武攸寧、武攸暨、武攸止等人爵位、官身及姓氏,賜姓蝮氏,其家眷盡數籍沒到掖庭宮中為奴。又以韓國夫人武順之子賀蘭敏之改姓武,繼承其外祖父周國公的爵位。
就在宣判的第二天一大早,隨著劊子手的一聲聲大喝,便見武惟良、武懷運、武攸宜、武攸緒、武攸歸、武攸望等人的頭顱紛紛落地,只見刑場一片哀嚎,鮮血紛紛飄灑,濺了圍觀眾人滿臉滿身。
而在武惟良父子和武懷運父子被處決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