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沒少得了他的好處,如果擺出一副冷臉,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只見李顯拱了拱手,含笑說道:“王公公可是前往平壤向薛大將軍下旨?”
“呵呵,大王訊息果然靈通,確實如此,不知大王可有甚要奴婢效勞的?”王貴耐著性子,恭敬的笑道。
卻見李顯笑著說道:“無他,只需公公到了平壤,向薛大將軍傳一句話,不知公公可願幫這個忙?小王定然不會忘了公公的好處。”
說完之後,就見李顯將袖袍伸向王貴,然後將一小塊黃金在袖袍的掩飾下,遞到了他的手上。
王貴自然也知道投桃報李的道理,連忙笑著說道:“但請大王吩咐,奴婢定然不辱使命。”
“呵呵,既如此,小王便多謝公公了,公公只需向薛大將軍說幾個字便可,這幾個字便是,謹防有人乘機作亂,威脅安東。”
“原來大王此舉乃是為了國事,奴婢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知如此,奴婢又焉敢得大王這番好處?還請大王收回此物,否則小人定然羞愧難當。”
那王貴本以為李顯託他捎去的口信是因為私事,卻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公事,不由得羞愧難當,就要將手中的那一小塊黃金再還給李顯。
卻見李顯呵呵笑道:“公公如此辛苦跑一趟遼東,豈不亦是為了國事?因此,小王這點酬謝,公公還是絕對當得起的,還請公公莫要推脫,收下小王這點心意,否則小王將會心中難安的。”
王貴見李顯如此真誠,也不在推脫,對李顯道了一聲謝,便騎著馬上路了。
而在王貴上路前往平壤的同時,朝堂內部卻是爭吵了起來,其中的直接原因就是關於這次戰爭中薛仁貴副手的人選的爭奪。
畢竟所有人都公認,薛仁貴是如今大唐軍士才能最為卓越的一個人,相信只要他出兵,這次作戰定然是有著絕對的勝算,而不管是誰,只要跟著薛仁貴做個副將,定然能夠輕易分享到豐厚的戰功。
所以,雙方才圍繞著這個核心議題爭論了起來。
其實本來高宗屬意於司列少常伯裴行儉或肅州刺史王方翼,可是他卻知道這兩個人定然會遭到武后的反對,因為裴行儉當初在廢王立武時由於對武后不滿而私下議論,得罪了武后,被貶為西州都督府長史,後來雖然還朝,武后也對其很是忌憚;而王方翼出身於太原王氏,與當年的王皇后乃是近支,自然更加引起武后的警惕。
高宗沒有經過武后同意就派出薛仁貴作為領兵大將,心中已經是不安了,現在如果再派出裴行儉或王方翼的話,知道一定會遭到武后的堅決反對,這對於性情懦弱的高宗來說簡直是致命的災難,所以高宗沒敢再說這一點,最後還是採取了後黨成員的提議,任命右衛員外大將軍阿史那道真和左衛將軍郭待封為邏娑道行軍副大總管,隨同武后出征作戰。
高宗旨意已出,剛想宣佈散朝,卻聽得蘭臺太史令賀蘭敏之突然出階奏道:“陛下,微臣知道以微臣之身份,實在不該置喙戰事,然而吐蕃之戰事關重大,吐蕃賊子狂妄,沒有智勇之將難以抵敵,故此斗膽向陛下推薦一人,相信只要此人隨薛大將軍一道出徵,定然會無往而不利。”
“哦?不知之兒舉薦何人?”高宗見一向在朝堂上沉默寡言的賀蘭敏之竟然也站出來舉薦人才,不由得好奇不已,連忙笑著問道。
“呵呵,微臣所舉之人確實文武雙全,便是一般宿將亦難以與之相比,只不過此人出身於皇室,微臣恐聖上不捨得。”賀蘭敏之倒也不算笨,竟然知道用激將法,這樣一來高宗面對著群臣,雖有舐犢之意,卻也不好迴護。
果然,高宗聞言呵呵笑道:“之兒說的是甚話?雖吾之子,亦是我大唐臣子,自然負有守土抗敵之責,不知之兒保舉的是賢兒還是顯兒?只要確實能夠擔當此任,朕定然會允其上陣殺敵。”
卻見賀蘭敏之對著高宗深深一揖,然後正色說道:“陛下為我大唐社稷公而望家,便是上古聖君亦不過如此,微臣何其幸哉?竟能得以輔佐聖君,日博個青史留名,亦是沾了聖上恩澤。啟稟聖上,微臣保舉周王顯,陛下當知道,當初在高句麗戰場,周王總是身先士卒,三軍將士無不用命,故此作戰之時常常以少勝多,大戰數十場,竟無一敗績,便是薛大將軍當年,亦難以企及,如今國家有難,正是周王用武之時。”
“原來之兒是要保舉顯兒,朕可是聽聞,你與賢兒比較親密,而同顯兒,好像還是有些卻為何不去保舉他呢?”高宗聞言更感興趣,不由笑著問道。
卻聽的賀蘭敏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