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金累絲託茄形藍寶墜角兒。
一個照面過後,崔文瑄心裡不自覺地便有些又羨又忌。
彰德崔家雖是積年的老派世家,可正因這樣諸般規矩多如牛毛。依崔文瑄看,崔家如今只是名頭大而已,吃穿用度也只比尋常世家好些罷了。偏偏祖母方夫人怕孩子們耽於享樂,對子女孫輩的管教甚是嚴苛。
就像她是長房的嫡次女,一個月也只得二兩銀子的月例,四季衣裳和首飾都是有定例的。如果喜歡什麼特別的東西,只能悄悄地另外拿銀子出來添補。此次上京參選,臨行前祖母還刻意叮囑不得和人攀比,氣得她躲在被窩裡哭了半宿。
像今天這種大場合,她怕從老家帶來的那些老舊東西上不了檯面,還特意軟下身子,找長姐勻了一套樣式時新的羊脂玉鑲金頭面。不想今日來的女賓像商量好的一般,個個妝容爭奇鬥豔不說,頭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貴重無比,襯得她發上的鑲金頭面都一時黯淡不已。
想到此處,崔文瑄便有些埋怨長姐,作甚給自己找這麼一套不起眼的首飾出來,害得自己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出醜。她卻忘了,昨日卻是她自個到姐姐的妝奩盒裡仔細翻檢的,當時找到這套首飾時還歡喜得不得了。
僕婦通唱了穿綰紅夾襖女子的姓氏身份,崔文瑄心中又是暗暗一陣訝然。
這穿著氣派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個六品武德將軍之女,那等小門小戶怎麼將養出這樣出色的女孩?崔文瑄心裡暗自比較了一番,覺得不能墜了彰德崔家的名頭,這才滿臉笑意地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