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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張員外的嘴裡便格外地發苦,手裡的酒就喝得更快了。

曾淮秀緊緊地閉著眼睛,裝作不勝酒力僵直著身子。身子被人穩穩地抱著,鼻子邊卻聞得到那人衣服裡淡淡的皂角香氣,還有不時飄來的一股醇厚酒香。這人喝醉了吧,可是腳下的步子怎麼還走得這麼穩當?

屋子外早有服侍的僕婦,極有眼色的將人引到早就佈置得妥當的客房。那人好似真的醉得不輕,將手中的女子往床榻上一放,就踉蹌歪在桌子邊打起了呼嚕。過得了一會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半老徐娘躡步進來,捂著嘴看了一眼笑道:“真真是好生俊秀的後生,二姑娘你有福了!”

曾淮秀這才敢睜眼,看見是院子裡的丁媽媽,輕舒了一口氣道:“我姐姐不是安排的張員外嗎?怎麼臨時換了人,這人是誰?莫要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丁媽媽笑嘻嘻地玩笑道:“看你的膽子還沒有大姑娘的一半大,放心吧!用不著這麼小聲,這屋子老早打點好了,燃的香料對女子無礙,對男子可說是好東西。加上他喝的那些酒,保管他老老實實睡到大天亮,明兒一早這小後生一覺醒來肯定以為自己曾經春風幾度。”

說到這裡,丁媽媽故意擠眉弄眼一番悄聲涎笑道:“還有那張員外不來豈不是更好,姐兒愛鈔姐兒愛俏,老孃要是年輕個二十歲,又心慈見不得你肚子裡急著要出來的小崽子沒爹叫,肯定拼了性命跟你搶這張床,你可別撿了便宜還賣乖哈!”

曾淮秀見她越說越不像,沉了臉呵道:“行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你的話太多了!”

那丁媽媽本就是曾氏姐妹僱來當樣子貨的,見她變了臉色也不敢再說笑了。從懷裡取出個瓷瓶道:“這是我們行當裡的秘藥,是拿了雞血合了硃砂還有些上好藥材調製的,等會你撒在褥子上,保管讓人以為這是你的處子血,就是神仙來也分辨不出來 。雖說是個小玩意,但是男人就是願意拔個頭籌。也不長腦子想想,哪兒有那麼多的黃花閨女乾等著!”

曾淮秀又羞又氣,將瓷瓶一把奪過,三兩下就將這多嘴的老鴇子趕出了房門。一回頭就見那人歪著身子睡得正熟,看那側顏倒的確是個模樣生得極周正的男人。這會她心中混亂如麻,卻又明白丁媽媽說得極有道理,眼下最緊要的就是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父親。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曾淮秀一個激靈猛的坐起身子,就見不遠的桌子邊上坐了個身形高大的人。看見她醒了,那人側首望了過來,眉若刀裁目似寒星,竟真的是一個生得極英挺的男人。曾淮秀不知為什麼,臉上忽然就紅了。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杯盞,低垂著濃黑雙眉緩緩道:“姑娘沒甚好去處吧,我在城外有處小院子,雖然不大但是遮風擋雨還是儘夠的,還有幾個灶上和看門的僕人,不若你先到那裡呆上幾日,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再去看你!”

這應該算是成事了吧?這已經是籌劃了好幾日之後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為什麼心裡沒有欣喜若狂的激動,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酸澀。面前男人年紀雖輕氣勢卻極盛,交代完這幾句話根本沒有等待答話就自去了,曾淮秀想說些什麼,話語卻卡在喉嚨口打轉,磕磕絆絆地始終說不出來。

不一會,兩個面相老成的婦人就進來幫著梳洗。當婦人們收拾著凌亂的床鋪時,曾淮秀才猛然驚覺那隻準備派上大用場的瓷瓶,還稀裡糊塗地被自己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那個年輕男子卻一句話都沒有多問,難道是因為年歲還小首嘗雲雨不好意思?

曾淮秀儘量不著痕跡地打聽年輕男人的身份,婦人們只是笑而不語。不一會工夫將人收拾利落了,立時急急地簇擁著往外走。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一頂小轎,曾淮秀坐上去後,才發現轎子捂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外面。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來,開啟轎簾一看,果真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

99。第九十九章 坦陳

曾閔秀含笑聽老鴇子丁媽媽說完曾淮秀的事情; 終於展眉道:“你做得很妥貼,等會在賬上去支十兩銀子喝酒。我這妹子不懂事; 今天全賴你費心周全了,只是那位帶我妹子走的男人沒有說姓甚名誰嗎?”

丁媽媽一拍大腿嘖嘖讚歎:“雖然穿著打扮是普通人; 可那般行事氣度想來身份差不離,張員外對那起子人鞠躬哈腰的; 問他兩回都不肯說實話。不過我看那模樣應該是個當兵的; 不是大嵩衛就是青州左衛的人。”

丁媽媽慣於風月場的事; 自有一雙識人的利眼,喜滋滋地笑道:“大姑娘你且放寬心吧,那等人才的後生真是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