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丫頭這般不捨,一時也紅了眼圈。
這一年多來,傅家二房的事大部分由傅百善決斷。她行事雷厲風行賞罰分明,與傅滿倉的寬厚和宋知春的立好規矩之後便不作為形成鮮明對比。最開始掌家時很是處置了幾個家中或是鋪子上耍滑之人,但是對於下面勤勞肯幹之人也毫不吝嗇。
去年城外莊子上有位莊頭交上來的出息比別家多了整整兩成半,傅百善親自去查詢。原來這位莊頭愛動腦子又勤勉,田地裡的芽苗出得齊整,又一路精心伺候,收完糧食後又叫莊上的老幼到地裡揀拾遺落的散碎穀粒,拉來過秤時那竹簍裡的糧食上連一片枯葉都沒有。
傅百善回來之後就吩咐荔枝給這位莊頭長了工錢,又將傅家最大的一個莊子也交給他看管,那多出來的出息返回了一半,任其或留或賣。訊息傳開,人人都摩拳擦掌期待來年。
對於家中僕婦,傅百善也是如此。
烏梅和楊桃做為新上任的大丫頭,一年有四時八套衣服發下來,每月還有五錢月例銀子送回家。加上傅老爺宋太太並幾個小主子為人寬和,從不胡亂打罵下人,左鄰右舍誰不說這兩家的閨女掉進了福窩裡。
傅百善無法,只得保證了又保證,許諾回來之後定會天天穿楊桃縫製的衣服,下回再出遠門定會將烏梅帶上,這才將兩個痴纏丫頭打發出門。
事宜早不宜遲。
四月底的一個小陰天,傅百善帶了荔枝,寬叔寬嬸悄無聲息地分乘了兩輛馬車,從青州下靈山,經靈山衛搭乘客船南下廣州,又換乘海船後前往波詭叵測的東海之上。
等登州的秦王得知這一訊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