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有限不說,那些饅頭雜糧我也看不上,而你們的訓練呢,是離不開高脂肪……肉食,所以給你們弄點肉。”
“教官萬歲!”大家都歡呼了起來,鐵牛和石頭更是興沖沖的將步槍一扛,及準備出發。
“你們這是做什麼?”韓心有些無語的看著兩人。
“打獵啊!不是教官你說的嘛?”
“打獵用這麼多人?目標大了反而不好,石小,你祖上不是打獵為生的嘛!跟來吧,另外再加上二哥,石鍾,羊娃子就行了,其他人,繼續訓練,二牛你負責監督,誰要是偷懶晚上就繼續喝稀湯吧!”
“……”二牛苦著臉,枯燥無聊且辛苦的訓練哪裡能比得上去山中打獵愉快,但是教官都這麼說了,也別想改變什麼,當即陰沉著臉吼道:“都別愣著了,小五一旁休息,其他人繼續訓練。”
韓心五人離去,到附近的山中打獵,奇兵隊的其他隊員們繼續訓練,而就在隊員們一個個隨著訓練都脫離了二牛的視線的時候,一道身影卻出現在了訓練場。
周憶瑤,今日的周憶瑤和往日是大不一樣的,面容很枯槁,嘴唇有些發白,乾燥的開始蛻皮,仍然是一身樸素卻很整潔的衣衫。
她的神色有些慌張,就像是一個一個漫無目的的路人,到達了一個他不知道是不是目的地的地方。
“周營長?”
直到二牛疑惑的聲音將周憶瑤驚醒,她才有些慌張的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自然是二牛憨實的大臉,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這個情況讓周憶瑤鎮定了一些,她有些怯弱的問道:“二牛同志,韓……你們連長呢?”
“哦,你是來找韓哥的啊!”二牛裂開嘴笑了起來,最為韓心最親近的兄弟,他是知道周憶瑤和韓心之間的關係的,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好姑娘若是給韓哥做了婆娘,那真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所以,二牛對於周憶瑤的影響還是很好的,“韓哥帶大家去打獵了,還沒有回來,周營長,要不你有啥話我幫你帶給韓哥?”
“這樣啊!那好吧,等韓連長回來……你讓他可以的話,明天到我們醫護營找我一趟……明天我在醫護營等他……”周憶瑤抿了抿嘴,似乎有些吃力的將這些話說完,然後也不待二牛答應,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二牛有些愕然,隨即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然後繼續將心思放在對大家的訓練之上。
時間劃過,下午,韓心帶著石小等人歸來,兩隻野兔,一隻山雞,想象中的滿載而歸併沒有出現,山中的獵物本來就不容易看見,外加上時間緊,根本就不可能打到太多。
但是這些想來也就夠了,交給炊事班的老王頭,那是不可能的,老王頭兒可是三團的炊事班班長,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的,這可是保證奇兵隊隊員們正常訓練的好東西。
好在韓心前世在野外燒烤這方面還是有學過一段時間,從老王頭哪裡順來一些鹽巴,自己便就著火堆燒烤了起來。
晚飯時分,流油的山雞和野兔,讓訓練了一天的奇兵隊隊員們胃口大開,雖然東西不多,三兩個一分,倒是也吃的不亦樂活。
二牛本就是個心寬的漢子,吃的高興,一時之間把周憶瑤帶給韓心的話給忘到了九霄雲外了,抱著一條兔子腿啃得憨憨直笑。
而,另一邊,周憶瑤卻很晚也沒有睡著,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許多事情在男人的世界裡可以一筆帶過,但是她卻難以邁過自己心中的坎。
徐寶的死,讓韓心曾經一度傷痛欲絕,韓心本身並沒有怪罪過任何人的意思,更何況,徐寶是為了救韓心而死,若真是說怪罪,韓心的心中也只怪罪過自己。
然而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就是這樣產生,只因為沒有足夠的交流和溝通。
韓心最近擔任了一連的連長,事情很多,而周憶瑤也是醫護營的營長,瑣事之多更是不在韓心之下,所以兩人之間的交集也越來越少。
但是韓心當日抱著徐寶的遺體那決絕中離去而完全不看她一眼的場景,一直就像是一道濃烈的霧霾,在周憶瑤的心頭纏繞,揮之不去。
為此,周憶瑤一直將徐寶的死歸結於自己,要不是自己主張到前線救治傷員,要不是自己不聽韓心的話非要留在前線,要不是自己讓韓心留下來幫助自己……那麼,老班長徐寶根本就不會死。
這一切,在她看來,歸罪於自己,是最合理的事情。
但周憶瑤也知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自己就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