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亮,韓心就帶著何娟出了反諜組的四合院,七轉八繞的從某個衚衕口走了出去。
兩人都做了裝扮,裝扮是出自何娟之手,這讓韓心心中有些詫異,何娟這女人在化裝手段上倒是很高明。
為此被何娟裝扮成一個長鬍子中年人的韓心照著鏡子一看,立馬就樂了,好傢伙,別說是旁人,就是他自己這個本人看著眼前鏡子裡的自己都有些陌生起來。
濃眉的大眼,粗狂的鬍鬚,還有蓬鬆披耳的頭髮,整個人立馬就呈現出一副赳赳武夫的模樣。
“老婆!”
韓心衝著何娟叫了一聲,還故意把聲音壓的的低沉粗狂。
何娟俊秀的臉龐稍稍的紅了些,腦袋低了幾分,只是又突然想到了兩人來之前約定,為了暴露身份,只好努了努嘴唇回應,“哎!”
“老婆,到地方了!”韓心的話語自然的就像是天經地義一般,說著還像是習慣性的靠近了何娟一些,兩人的肩膀已經輕輕的接觸到了一起。
“何娟同志,可不要露出破綻啊!是你自己說要當老婆的,別和我離得太遠,那對於夫妻來說顯得太假,容易露出破綻。”
何娟原本已經退卻的臉色再次羞紅了起來,“哦,好的!”她說著也主動的靠近了韓心一些,只是在心中卻依舊苦笑。
她想到了昨晚兩人商定出面身份的時候,韓心問她選擇當孫女還是當老婆,結果她覺得讓韓心當爺爺太彆扭,所以選擇了兩人扮成夫妻,她是老婆。
可是誰能料到,居然會有眼前的尷尬。
“早知道就當孫女好了……”何娟心下後悔的時候,韓心已經快了她幾步,正在招呼她跟上。
“老婆!”
“老公!”何娟澀澀的說了一聲,韓心卻溫柔而親暱的幫她理了理衣領,然後向一旁之前和他談話的老者道:“老伯,您接著說,這事兒聽著還蠻有趣的。”
何娟也重新定下心聲,與韓心一道,聽眼前的老人敘說起來,原來,韓心正是正在打聽關於鄭親王府的傳說。
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低沉而無力,像是殘燭在搖曳,卻又有些攝人心魂,讓人不知不覺中就沉浸在他編織的論調之中。
他說道:“鄭親王府是清朝和親親王鄭親王的府邸,當年也是盛極一時,鄭親王本人更是一身瘦骨,平日裡與總是愛拿著一個大煙袋,他的話很少,卻很是威嚴,僕人們對他都是十分的敬重。
親王出身於練武世家,練的是八極拳,拳聲落處,落葉紛紛,據說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親王的大夫人周氏一臉慈祥,溫柔賢惠,待人親近,平日裡也曾時常接濟周圍窮人;二夫人鄒氏端莊穩重,持家有方;三夫人柳氏身量苗條,體格風騷,原本是那西湖上的歌姬,嫵媚迷人,有沉魚落雁之貌,平時親王府裡也常傳有她的嬉笑之聲。
但是誰能料到,某夜,親王府裡,親王一家主人八口橫屍假山下,僕人婢女們驚恐萬狀,四散而逃,周氏被勒死,鄒氏被肢解,柳氏更是赤裸著斷了死,臨死前雙目圓瞪,不願瞑目。至於親王本人,雖然有一身的武功,卻仍然被砍了數十幾刀,鮮血淋漓,幾乎見不清本來面目。
此案轟動一時,官府派捕快來現場破案,仔細勘察之後,竟然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之後又有不少的名捕前來嘗試破案,都最終不了了之,隨即成為了一樁迷案,案底束之高閣,再不能破。
但自從這件事情之後,整個鄭親王府總是飄著淡淡的血腥味,曾經幾次易主,卻都因為假山處、宅院內半夜有冤魂哭叫而驚慌失措的搬走。
後來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也就到了今天。
我們這一片,一到晚上左鄰右舍的大人們就不會再讓孩子們出來玩,因為那十字街口鄭親王府裡常常會穿出奇怪而恐怖的聲音,這聲音悽慘,像是鬼哭,又像是狐狸在哀鳴。
曾經有一個孩子夜裡捉迷藏藏到了親王府裡,之後竟然再也沒有出來,在白天,大人們結伴進了親王府,小心翼翼地在所有的房子裡邊都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見到這孩子的身影。
孩子的母親哭了幾天,還去報了案,可當時的公安局也沒人這當回事兒,只是象徵性的派人看了看,然後同樣是不了了之。
問題是出在夜間,尤其是在午夜,這親王府里居然有人走動的聲音,而且這走路的聲音十分的奇怪詭異,仔細聽下,根本就不像是人在走路。
鄰居們感到納悶和驚恐,裡邊平時也沒有人住,怎麼會有人走動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