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見韓心眼皮抖動,頓時激動的跑到韓心邊上,大叫了起來,“韓哥,韓哥,你醒醒,你醒醒。”
“二,二牛”韓心終於在迷迷糊糊中醒來,眼神帶了一絲迷茫和莫名的深邃,向著四周看看,看見班長欣慰的在笑,女醫生露出了坦然,另外的幾個夥伴也向他揮了揮手。
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昏沉甩走,沉寂了好半響,這才重新抬起頭,暫露出雪白的牙齒道:“二牛你他孃的鬼叫啥鬼叫,害老子連個覺都睡不好,真他孃的欠揍。”
二牛被韓心的突然爆發震住,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被罵的他不但沒有半分氣惱,反而一臉驚喜起來,粗狂的嗓門傳的老遠。
“哈哈,韓哥,你又能罵我了,你沒事了兒了,沒事兒了。”
額,雖然處於危機時刻,但大家的情緒還是被這兩對活寶逗樂了,紛紛露出苦笑的表情,一臉無奈,人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能羨慕的來?
好歹韓心算是醒來了,女醫生離去,營地裡再次剩下了老爺們兒。
“韓心,身體沒啥事兒了吧?”
“好的能打死一頭牛,放心吧班長。”韓心的眼睛閃爍了幾下。
“那就好”徐寶擔憂的神色消逝了些,點點頭走出營地外,招招手,將一個班的戰士全部叫進營地,開始交代起來。
……
赤水河邊,還沒有接到立即渡河的命令,二牛和韓心站在赤水岸邊。
連綿的陰雨還下個不停,赤水翻騰,在寬闊的水面上拍打起一串串浪花,驚濤拍岸,將本來就溼滑的軟泥沖刷出道道溝壑,赤水的洶湧和澎湃的巨力讓人禁不住生出渺小的感觸。
與一旁目瞪口呆的二牛不同,韓心佇立赤水岸邊,臉色平靜,眼神深邃,不斷地在四處遠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險怒河,軍家圮地,不宜久留……”
“韓哥,你說啥呢?俺咋聽不懂?”
“二牛,怕嗎?”韓心沒有回答李二牛的疑問,扭過頭來問道,面色平靜的嚇人,與平日裡嬉鬧的形象判若兩人。
“俺……怕,可是俺娘說了,紅軍那都是頂好頂好的部隊,俺既然加入了紅軍,就不能認慫,就是死也不能退縮。”韓心的神色讓李二牛感到有些陌生,但對於韓心的詢問卻沒有多少猶豫,回答道。
“軍心可用”韓心再次吐露出一個讓李二牛莫名的詞彙,也不去理會二牛的疑惑,繼續看著赤水沉思,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索。
***
全軍渡河,集結紮西鎮,待機殲滅敵人。命令來的很快,並沒有讓韓心等人久等。
土城地域附近,中央紅軍集合完畢。這裡船隻不多,募集來的只有十幾艘小木船,全軍分為三個縱隊,由宜賓瀘州間的藍田壩、大渡口、江安一線北渡長江。
陰雨連綿,天氣微冷,紅軍們卻無視這些艱難,趕緊時間,卻不慌亂,井井有條地依次坐船渡河。
韓心和二牛兩人是新兵,很受照顧,不但是首批上船,部隊裡還分配了好些個老兵帶領著。
船不大,加上韓心兩人,也只坐了十來個人,班長徐寶也在其中,是三個老兵其中之一,其他的都是和韓心二牛一樣的新兵蛋子。
水勢很猛,船並不是很穩,不時地搖晃,給人一種下一刻便會傾覆的感覺,新兵們哪裡經過這些陣仗,當即便有幾人忍不住嘔吐起來,也有一些嚇得臉色慘白,緊緊地抓著船艄,絲毫不敢動彈。
二牛身體壯實,平日裡也算是膽大之輩,這會兒子的臉色也不好看,帶著明顯的心悸,卻算是出色的了,沒有和其他新兵一樣出洋相,倒是叫那些老兵暗暗點頭,讚歎這是一個好苗子。
至於韓心,完全是一個另類,神色平靜的令人難以置信。甚至和那些老兵比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老兵而那些老兵反而是新兵蛋子了。
“老徐,那小子是你們班的?”一名老兵戳了戳徐寶的腰,一臉震驚地看著從始至終一臉平靜的韓心,下意識問道。
徐寶聞言將胸膛挺得老高,這另外幾個老兵是他的老相識了,一直關係很鐵,平日裡卻總是喜歡比高比低,不是攀比,只是為了以競爭來提升自己。
所以,雖然韓心的鎮定也將徐寶雷的不輕,但是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強裝鎮定,道:“那是,怎麼著?羨慕了?”
“羨慕又怎麼著!你能讓給我?”
“不能!”
“你這守財奴,老地主,你說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