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魏國,有未來的大謀士范雎,未來的名將樂毅正被淹沒著,這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能助明主完成一番功業的肱股重臣。
鄭安平拱手道:“好說,今晚酒宴設在天香閣,有鄭某好幾位摯友,他們在聽過辰公子的事蹟之後,都對你讚揚有加,武能擊敗十萬秦軍,文能鬥敗名士陳軫,答對洛大才女三個問題,連洛語嫣這等不食人間煙火的才女,都盛情邀請辰公子做客,他們得知今晚宴請辰公子,都欣然答應赴宴。”
“哈哈,那就最好,我也非常欣賞這些客卿策士,把酒言歡,暢談天下大事,今晚,辰凌必定赴宴。”
鄭安平微笑道:“爽快,那鄭某今晚就在天香閣,等候辰公子到來。”
二人又客套一番,等送走了鄭安平,練習一番劍法後,忽然有人送書信上門,辰凌開啟一看,是洛語嫣的請柬,請他到國府驛館相見。
辰凌點了十名貼身侍衛,出門乘車直往國府驛館方向。
由於在家窩了幾日,沒有到街市上閒逛,這時走在北街路上,石板砌成的寬闊古道,兩旁高堂室宇,層臺景榭,畫棟雕簷,鋪陳華麗,房舍都極具規模,人潮湧動;車水馬龍,商販小鋪應有盡有。
街市上擺滿小米、黃米、蕎麥等農作物,有的小街道通往一個小廣場,那就是“坊市”,它包括鐵市、畜市、馬市、糧市、布市、奴隸市等等,各市坊內人群都絡繹不絕。
“走過路過,新出爐的寶劍,十兩黃金一把,俠士專用……”
“上等的千里馬,日行千里,一百兩黃金,大家都來看看喔……”
吆喝聲不絕於耳,馬車走在青石古道上,軲轆碾壓著石面,由於這年代的馬車,沒有緩衝的車帶和氣囊,都是鐵匡鑲邊,車軸也沒有軸承,行在路上,篷車嘎吱嘎吱響個不停,與嘈雜的叫賣聲,混合在一起。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躥出,連衝帶撞倒在了辰凌馬車前,侍衛還以為有刺客,紛紛拔劍上前,制住了冒犯之人,待侍衛看清後,卻發現是兩個女子,緊接著車不遠處來喝罵之聲。
“都給我抓住,別讓這幾個氓民跑了!”
砰砰砰!
車外似乎有人出手,打鬥了起來,拳拳到肉,掌勁凌厲,辰凌掀開側廂車簾,看到二十米處一個渾身落魄的男子,手腳上都綁有鐵鏈,正與十幾個武士打扮的家丁混戰著,即使行動不便,身手依然凌厲。
而他的車前,兩名女子同樣綁著鎖鏈,被侍衛們製作,正在苦苦央求放了她們逃生。
“大人,放過我們吧……”
林噲身份護衛長之一,問道:“你們都是官奴,可以自由買賣,沒有人權,按照大魏律例,私自逃跑者,刺以面刑,重則斬首示眾,你們膽敢逃跑?”
“大人,冤枉啊,我們並不是奴隸,而是途中被人抓來的……”
辰凌掀簾看著遠處正以一敵十的男逃犯,顯然與這兩女子是一起的,他的身手處在武師階段,拳法精熟,臂力驚人,身材魁梧,不像普通的氓民,愛才之心大起,跳下馬車道:“林噲,過去阻止一下。”
“喏,辰爺!”林噲帶了兩個侍衛,轉身走過去,制止了眾人的打鬥,那些家丁一個個毫不示弱地將男逃犯圍住,以防他逃走。
辰凌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是哪個府上的?為何要當眾鬧事,買賣奴隸?”
“你又是什麼人?管得著嗎,買賣奴隸,你哪隻眼看到了,這是我們詹家轉手出來的家奴,大魏律例沒說不讓買賣家奴吧?”
“詹府?”辰凌愕然道。
林噲在身旁道:“詹家是魏國大族,雖然不如孔家、白家這等大巨賈世家,但也是魏國上流家族,底蘊雄厚,辰爺切莫與其發生衝突!”
辰凌微微點頭,雖然他很想伸張正義,但也要量力而行,強龍不壓地頭蛇,千萬別亂逞英雄,不識時務,而且,有時候救人,未必需要武力,錢財是最好的殺人武器,同樣也是救人手段。
“這三個人流民值多少錢,我都要了,你們出個價吧,反正你們抓回去,魚死網破也不值錢了,不如此時轉手,兩頭乾淨!”辰凌漫不經心地說道。
詹家的一個旁系執事者看了看辰凌的裝束,明顯有身份地位,他也不敢過多得罪,如今對方出錢化解,有意善了,也不再那麼囂張了,說道:“這個好說,這個武夫,能當護院,值三十兩黃金,那兩個女的,一個未出閣的少女,還是處子之身,起碼也值六十兩黃金,另一個婆娘,十兩黃金,加起來就是一百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