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不像自己變成朱元璋,落個濫殺的名聲,要做唐太宗,與君臣共勉,和諧治國,在新的青史上,留下千古一帝的美名。
這樣一來,辰凌只能暫時壓制住立刻下令伏誅燕老氏族的念頭,選擇火燒焦油,給他們多製造幾個謀反機會,誘導他們踏入萬劫深淵。
所以,辰凌對著幾位禁衛軍首領宣稱,燕京出事,自己要火速趕往皇都,但是數萬禁衛軍多是重甲步兵,所以他先率領三千輕騎趕路,其餘數萬禁衛,在後面正常行軍。
六個禁衛軍裨將接令後,都執行王命行事。
就這樣,辰凌只帶三千親信輕騎出發了,從河東朝著東北燕京方向趕路。
就在他離開的當日,從後方禁軍住營地外,一隻鷂鷹沖天而起,同樣飛向了燕京。
禁衛軍中有老氏族的子弟,作為內應,趁機報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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涇河湍急,河水滔滔,橫在數十萬燕軍與咸陽之間,在涇水北岸,甲士林立,營地連綿,都是燕軍的駐紮大營。
帥帳內,秦開端坐在正主之位,帳內聚集了二十多位將領,都是裨將之上的將軍級別,廉頗、荊燕也赫然在列。
有些將軍身上甲冑還帶著血跡,面目狼狽,顯然昨晚剛攻打過涇河對岸的防線,還沒有來得及休息。
“昨晚的戰績如何?”
“回大帥,昨晚偷襲敵營,我軍死傷三萬人,不過秦軍也差不多這個數目,對岸的防線被我軍放火燒營,大炮轟擊,防線已經殘破,今日秦軍若不繼續增兵翻倍、修補防禦,無法再守下去。”一位將軍彙報。
秦開點頭道:“秦軍兵力短缺,不會在野外繼續與我燕軍鐵甲騎兵、大炮火器抗衡了,今日秦軍必然會撤退,明日我就可圍到咸陽城下!”
主將都認同主帥的觀點,紛紛點首,摩拳擦掌。
秦開目光掃視一圈,聲音轉冷道:“不知大家聽說沒有,秦國派奸細到燕京使出離間計,中傷燕王,使得後方一些燕老氏族企圖謀反,要逼宮讓燕王退位!”
“啊,還有這等事,秦人可恥!”有的武將火爆脾氣,一聽秦國竟然使陰謀汙衊他們心中的英名君主,都感到很憤慨。
“還不止!”秦開忽然從袖子內抽出一道信函,直接拍在桌子上,怒道:“勸服信,竟然送到本帥的帳內,企圖說服本帥,臨陣倒戈,擁立其它王室後裔的子孫登基,背叛當今聖上,這些人,腦子被馬踢過了?”
帳內的將領看到大帥發威,頓時寒蟬若驚,心中也在微妙變化,各有想法。
“燕國曾是七雄之末,險些被齊國滅亡,岌岌可危,要不是當今聖上英明,力挽狂瀾,實行變法,勵精圖治,革鼎舊習,才使燕國百姓安居樂業,國力增強,進而一步步消滅了五國,就差一個咸陽,我們就能完成八百年來的偉業,替代周朝,建立大一統的帝國,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一些蛀蟲,企圖不勞而獲,煽動軍民,要廢掉英主,改立一些廢物,成為他們老氏族的傀儡,這些人,也忒地無恥了!”
秦開怒憤填膺,滿臉殺機,他跟公子職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後來一個去了韓國做質子,一個去了東胡做質子,雙雙回國後,更是君臣同心,完成了一件件大事,對燕王的忠心,可謂深到骨子裡,目前他已經是軍方中的最高階別,還有什麼不滿足,會背叛英明舊主,聽從一個無能之輩?
“我不知你們人中,誰還接到過這樣的信函,今天都上繳出來,本帥既往不咎,如果秘而不宣,其它煽動其它將領,可別怪本帥不留情面,軍法處置!”秦開目光一寒,然後大吼一聲:“帶進來!”
這時從軍帳外走入數名甲士,推著兩名武將,都是老氏族的子弟,被捆綁著,按在了地上。
“這兩人,在各自軍營煽動麾下裨將、都尉、千夫長,許諾高官厚祿,要在咱們攻打咸陽時候,與秦軍配合,燒掉我軍糧草,使大軍被迫後撤,配合後方的奪權,削弱燕王在外的兵權實力,為了一己私利,致千秋大業而不顧,這些人,實在死不足惜,推出去,統統轅門斬首,祭祀軍旗,明日攻打咸陽,壯我軍威!”
“饒命啊,大帥,我們知錯了,饒命啊——”兩人徹底害怕了,大聲喊著饒命。
秦開一揮手,臉面無情,要殺這兩員將領來立威,震懾其它諸將。
甲士推著二將出了大帳後,秦開繼續道:“一個時辰後,把收到的信函上繳到本帥帳內,有違背者,軍法處置!”
“我這就有!”荊燕苦笑一聲,從袖子裡也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