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激動得哭了起來,與書凌院對決時都沒有如此失態過,這不像是一場勝利,更像是完成了某種難以堅守的使命。
明年今日,她們便不再是廣文堂的學生,這一屆的擊鞠賽於她們而言,更像是一場告別塞,她們需要為自己數年的征程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所以她們不能輸,丁班的師妹們輸了今天,還有無數個明天,她們沒有了。
只剩這一次了,所以一定要守住。
幸好,守住了。
甲班的師姐們哭成一團。
陸薇一行人圍到了張靜身邊,張靜泣不成聲:“都怨我……我沒守住……”
趙婉玉也難過地紅了眼眶,她們離勝利那麼近、那麼近了,只要一閉眼,一切都還沒發生似的,但它確確實實地發生了,她們栽在了臨門一腳的地方。
陸薇不會承認,她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要是不忍一忍,沒準兒已經哭上了。對勝利的渴望誰都有,尤其在觸碰到了勝利的屏障後,與它失之交臂的感覺,簡直像是生生從心裡剜掉一塊肉似的。可明明就在幾天前,她們根本都沒奢望過與甲班對戰的——
她吸了吸鼻子,拍著張靜肩膀道:“哎呀,這怎麼能怨你呢?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拿得起放得下,能贏能輸,能屈能伸。”
這是趙婉玉說過的話。
蘇柔點頭:“嗯,真要怪,就怪我沒有進球,如果進了,也沒她們什麼事了。”
張靜哽咽道:“這不能怪你的,你已經盡力了。”她比誰都看得出來,今天每個人都是拼了命的。她們都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平日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能拼成今天這樣,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陸薇就道:“我們盡力了,你又何嘗不是?”
張靜破涕為笑,是啊,她也盡力了,雖然沒能攔下霍師姐的進攻,可如果能輕鬆被攔下那就不是霍師姐了。霍師姐這些年聲名在外,不是別人吹噓出來的,是她自己走出來的。
“我吧,雖然挺討厭霍靈兒那個人,我打小討厭她,她也討厭我,我倆就是那種一見面就恨不得把對方捏死的型別!但是對於她今天的表現,有一說一,她是真的厲害。你攔不住她沒毛病,別自責了啊。”陸薇說著,朝張靜挑了挑眉,卻發現張靜正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陸薇眨眼,“怎麼了呀?”
張靜看看陸薇身後,朝陸薇拼命地擠眉弄眼。
陸薇仍舊沒領會她的用心良苦,一直到霍靈兒不屑地嗤了一聲:“原來在你心裡是這麼看我的。”
媽呀!霍靈兒!
陸薇嚇得從草地上彈了起來!
真是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啊。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與霍靈兒一共過來的鐘師姐、楊師姐見小師妹慫成這樣,哈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霍靈兒也被陸薇那副小慫樣衝擊到了,唇角忍俊不禁地彎了一下,但很快,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倨傲地說道:“雖然你在背後說我壞話,不過我大度不和你計較了。”
陸薇難以置信地看向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霍靈兒?”
霍靈兒一噎:“你……你有什麼值得我使陰謀的?”
“說的也是,我又不是男人,陰謀我了,也不能娶你。”
霍靈兒懶得與她耍嘴皮子,耍也耍不贏,這丫頭東扯西拉的本事,比她的擊鞠術厲害多了:“你也不差。”
她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薇抓了抓發紅的小耳朵,她沒聽錯吧?霍靈兒大老爺地跑來找她,就是為了表揚她?
楊師姐笑道:“你們這群小調皮鬼呀,快把我們逼死了,書凌院還在那邊觀測我們實力呢,我們想藏點拙,硬是被你們逼到洩了底。”
鍾師姐不可置否地說道:“是啊,好久沒碰上這麼厲害的師妹了。我們但凡晚入學一年,恐怕都不是你們對手。”
這是在誇獎她們的潛力比甲班還要強嗎?
丁班的姑娘們一個接一個地瞪大了眸子,沒什麼比對手的肯定更讓人驚喜了,這一次儘管敗了,卻敗得毫無遺憾。在每個人,包括甲班的心裡,丁班其實已經贏了。
兩位師姐過來,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表達對丁班的肯定。
楊師姐道:“蘇柔,你有沒有興趣加入院隊?”
丁班的姑娘們唰的看向了蘇柔!
蘇柔寵辱不驚道:“多謝師姐抬愛,但院隊我還是不去了,我想多花一些時間在課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