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假不知道?這宅子呀,鬧鬼,還就是夏天鬧!”
榮親王一本正經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你書都讀到牛肚子去了?何況本王七尺男兒,會怕那種東西?”
管家無法,只得退下了。
待管家一走,榮親王便跳大神似的蹦到了行禮前,開啟箱子,取出一尊觀世音菩薩的雕像擺在了桌上:“阿彌陀佛。”
又取出一尊太上老君的雕像,拜了拜:“無量天尊。”
又取出一個釘著半裸男子的十字架,指尖在額頭胸口雙肩畫十:“阿門!”
虔誠地拜完三尊大神,榮親王感覺好多了。不管那鬼是哪裡的,他國外的神都給請來了,應該是做不得妖了。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就這樣堅持了一晚,第二天他終於忍不住了,差人把楚璃叫了過來。撫育楚芊芊的緣故,楚璃從不住校,他直接讓人去了淮南王府,楚璃未歸,他想這更好辦了,直接把楚芊芊抱了過來。
有楚芊芊在,不愁那小子不登門。
半個時辰後,楚璃如期而至。楚芊芊已經趴在柔軟的虎皮上睡著了,她穿著衣褲,柔軟的頭髮散開,手腕上纏著一根紅頭繩,肌膚是奶白色,臉蛋紅撲撲的,像只溫順的小奶狗。
楚璃把她抱進懷裡,就要離開。
榮親王嘟噥道:“那什麼……都這麼晚了,你就住下唄。”
楚璃淡道:“地窖的事,我還沒與王爺清算。”
榮親王嗆咳了兩聲:“我……我那還不是為了你好?你小子和我說實話,那天沒少站陸丫頭的便宜吧?你渾身都是她的奶味兒。”
這話有歧義,事實是陸薇吃多了乳酪,身上總帶著一股淡淡的奶香,楚璃抱了她許久,自然沾染上了。楚璃也知道,正因為知道,才更想躲得遠遠的。
他。討厭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如今榮親王把宅子買到相國府附近,說不知他安的心都說不過去。
楚璃望向窗外悠遠的明月:“王爺若真想幫我,就儘快找到人吧。”
“一直在找啊……”榮親王兩眼望天,心道:老子給你找個屁?!從你生病失憶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年,誰知道那姑娘有沒有嫁人?萬一嫁人了,你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如陸家丫頭呢,陸丫頭多好呀……
楚璃定定地看向他,他被看得一陣心虛,別看往日他總對楚璃“呼來喝去”,但內心,其實是有些忌憚這個小侄孫的。他清楚地記得小侄孫大病一場後,醒來那個嗜血的眼神,宛若地獄的修羅,讓他莫名其妙聞出了血腥味……
小侄孫從前不是這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比楚楠還鬧騰,成天笑嘻嘻的,沒心沒肺,讓他念個書,他能把書房給你拆了。病癒後,他就跟變了人似的,陌生得榮親王幾乎不認識了。
恰巧那時,淮南王妃過世,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遭受了打擊才變成這樣。但榮親王明白,他不是。
他醒來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哪裡還知道王妃去世的事?不過榮親王也不敢多問,一問這孩子就頭疼。這麼多年過去,淮南王與淮南王妃相繼離開,他瞧兄妹倆可憐,免不得多了幾分關照。如今楚璃成了人中龍鳳,榮親王覺得全都是自己的功勞,內心其實是十分自豪的。但再自豪也抹不去當初那一瞥帶給他的震懾,所以他一邊將楚璃看作自己的親孫子,一邊又不敢真拿他當孫子。
榮親王清了清嗓子,道:“知道啦,會找的。”
……
楚璃把楚芊芊交給奶嬤嬤抱了下去,自己也準備離開宅子。撇開鬧鬼的傳言不談,這兒的確是一處風景宜人之地。重巒疊嶂,綠樹成蔭,亭臺樓閣,水木清華,還有一處築于山坡之上的小木屋。
楚璃一時好奇,竟上小木屋走了走,這一走,卻是把他整個人都懵了。
小木屋地勢高,將方圓一里的風景盡收眼底,而西側的軒窗,正對著薔薇院的廂房。
陸薇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撫摸著自己光滑而平坦的小肚皮,細若白瓷的肌膚,在粉若桃李的衣料下,春光流動。纖細的手指,撫過不堪一握的腰肢,整片春光都被撩撥了起來。
楚璃呼吸一滯,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原地。
翌日榮親王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在宅子裡轉悠,轉到小木屋時,想上前看一看,卻被管家攔住了,管家道:“昨兒世子上去過,說鬧鬼,奴才著人把它封住了。”
……
陸薇睡得飽飽,穿戴整齊,開開心心地上了學。比起第一天做任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