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是七福晉納喇氏,因為胤祐天生殘疾,在眾皇子之中存在感極弱。他一貫只悶頭做自己的事,極少與兄弟走動。他這樣,他福晉也差不多,寶珠嫁給胤禟這麼長時間,還沒見過七福晉兩回,看到她真挺意外的。
仔細想想,哪怕胤祐身上有疾,並不影響他對嫡子的渴盼,他如今只得一子,還是側福晉所出,取名做弘曙,小阿哥生來健康很得他阿瑪寵愛,因為這,七福晉會來湊熱鬧就不稀奇了。
寶珠起先是想孃家那頭也一塊兒,更熱鬧,帖子都一併寫好了,後來她又改了日期。
左右已經分府出來,如今自個兒當家做主,真不用太省事。
先請皇子福晉小聚,過一兩日,再請額娘、嬸孃以及諸位嫂嫂登門。
還有達春,前頭在木蘭圍場的時候聽大哥說,出發之前達春纏著他死活要跟,好不容易才把那小子甩掉,就他那騎射功夫,帶出來丟人不說,還得分心照看!
辰泰說起這事,寶珠的腦子裡就是達春撒潑打滾的樣子,她好不容易才把那可怕的場面從腦子裡甩出去,允說回去就請達春過來玩,還讓大哥幫忙帶了話,叫他別胡鬧。
達春本來已經預謀要搞事,正因為得了這句準話,才消停下來。他這幾日都在做準備,說學了手功夫,回頭亮給姑爸爸看。
因為分成兩撥了,這日請的人實際不多,後來她發現,來的並不少。
除了十弟妹是自己來的,旁的都有人陪,或者是妹子,或者是親戚。
她們一點兒也不尷尬,太子妃說,也帶孃家人來蹭蹭喜氣;三福晉說,介紹個人給她認識……反正耿直的有,打太極的也有,寶珠並不介意多來幾個人,再擺兩桌也吃不窮她,熱鬧點好。
三四月間,天兒已經很暖了,如今應是一整年間氣候最好的時候,丁點不冷,也不會熱,陽光懶洋洋的,灑在身上舒服得很。
這種日子就適合出去透氣,寶珠領著賓客去到紅葉湖上,她們前腳去,就有美婢端著瓜果點心來,還有花茶的香味瀰漫在四周,氣氛真是很好。
寶珠臨著太子妃坐下,另一側是完全不看旁人臉色,很不合群的其其格。她和其他人談不攏,基本上每次小聚都跟著寶珠。
等各自選了地方坐下,寶珠笑吟吟說:“出京半個多月真想嫂嫂們,在紅川的時候我就琢磨著回來要設宴請大家夥兒聚聚,能到這麼整齊倒是挺意外的。都知道我是武將世家出身,能認幾個字兒,文縐縐的學不來,既然到了我府上,都隨意就是,有話咱們直說。”
上手呼籲大家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這也沒誰了。
不過因為她開了這個頭,氣氛起得很快,背地裡怎麼樣姑且不論,瞧著都挺和睦。
大福晉笑道:“我才是個俗人,舞刀弄棒還成,要填詞作畫那真是難為我。倒是九弟妹,一筆字很有風骨,畫作還得過皇阿瑪讚賞,別這麼謙虛。”
四福晉頷首:“大嫂說得極是,先前春蒐,皇阿瑪下令紮營的當日,她就同胤禟一道獵了猛虎回來,這也罷,還收服了一窩狼崽子。”
這些事都已經傳開了,既然說起,三福晉董鄂氏就插了句嘴:“聽說狼是養不熟的。”
她說這種話是很觸黴頭,寶珠倒是沒改臉色,反倒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放回去說:“多謝三嫂提這個醒,我也得說,別人家的狼崽子如何我不清楚,我家這幾隻很通人性,不是那等養不熟的小畜生。”
太子妃真恨不得抽死這沒眼力勁兒的,董鄂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三福晉到老四府上那位,都不知輕重。平時就算了,今兒個過來的分明都有所求,說點好聽的都不會?
就這麼尷尬下去大家還想不想好好求子了?
關鍵時刻,還是太子妃站了出來,她牽過寶珠的手,試探說:“我從太子那頭聽了一嘴,九弟彷彿做了件大事,又要進爵?”
她說的是草膠那茬,康熙瞞著別人,倒沒瞞太子和老四。
太子那頭,胤禟的猜想被證實之後,他立刻就知道了,那是春蒐之前的事,父子二人還針對這個做過許多討論。至於老四,他不是戶部尚書,可戶部大小事務都要從他跟前過,康熙找他是為了預算成本,以及提出合理的引進以及種植方案。
那種樹,須得從海外引進,引進回來繁殖也要時間,目前他們能用的只有草膠,草膠的種植任務估摸只能落到幾省得軍戶身上,要讓百姓不種糧食種這種不能果腹的草,基本沒有可能。
康熙派人偵查去了,看能找到多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