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了元綏的手腕,輕聲道:“不急,我們還有後年,大後年,你身子大好了我才能安心,這一胎雙生子之後,要養許久才好。”
元綏心滿意足地眯起了眼睛,“嗯。”
她心裡想,兒子都成雙了,這下他可沒法再將她推開了。
他們之間到底是誰患得患失多點呢?
那真是不一定的。
(完)
第98章 番外三
姑蘇好山好水; 真是夜半鐘聲到客船,撐著竹筏沿水下去; 聽說便能出海。
玫寶已經五個月了; 漸漸地長開,從紅皮小奶娃; 變成了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日復一日地白嫩可愛起來; 四個少年; 筆墨紙硯都喜歡逗弄他,只有殺硯最高冷; 鮮少單獨與玫寶說話; 但每次坐船南下都會給他買新鮮小玩意兒; 逗得玫寶咯咯直笑; 他也最喜歡這個小哥哥。
四個人中,殺筆老實穩重,有條有理地經營著棋軒的生意; 殺墨廚藝一流,負責做飯養活整個水榭的人,殺紙天性活潑,遊俠似的; 愛巡視姑蘇; 殺硯寡言少語,但人生得美豔風流,水榭常有畫舫停泊; 將寫滿了情詩的紙團塞入香囊扔上來。
殺硯不勝其煩,乾脆躲著不出門。
能把小少年逼到這個地步,趙瀲也不禁奇怪,直至有一次她問殺硯要了一隻紙團,翻開之後,淫詞豔曲教趙瀲這種臉皮的也不禁老臉一紅。
然後,殺硯便鑽進了被子裡不出來了。
趙瀲將紙團一揉,頗為無奈地回到房內,君瑕已經回來了,想必是山秋暝曾在姑蘇長住,他也學得垂釣的本事,不用直鉤,放上魚餌,總會有上鉤的。
姑蘇的魚白嫩鮮美,熬湯,炸小魚乾都是不錯的選擇,殺墨廚藝精湛,手法多樣,才住了兩個月,趙瀲圓潤了一圈兒,後來君瑕乾脆自己下廚,趙瀲在一旁打下手,倆人配合無間,趙瀲便說到了殺硯的事情,頗有幾分擔憂。
君瑕手中的菜刀揚起來,劃破一道冷光,他笑道:“他有他的心思。”
趙瀲疑惑,君瑕便取出魚肚內多餘的魚腸,割去膽,熟練地扔入了水裡,道:“他喜歡殺墨。”
“……”
趙瀲是有過這想法,但沒敢如此想,那個長得美豔又冷漠,教遼國靖南王見之不忘,甚至以其名揮師南下的少年,竟真的……
君瑕道:“你不懂這些,他們的事還是不要插手,等時機成熟了,我推一把,剩下的靠緣分,也靠他們自己。”
趙瀲似懂非懂地點頭。
她是真的不懂這個。
然後,“那你是真的懂?”
“咳咳。”
趙瀲將信將疑地問道:“我發覺你身邊的男人永遠比女人多。”
君瑕看了她一眼,笑道:“也是。”
趙瀲促狹地眯起了眸子,“你要是斷袖,恐怕是下面那個……”
“趙莞莞。”
趙瀲捂著嘴,偷偷一笑,背過了身。
君瑕有幾分無奈,水洗淨了手,將額頭揉了揉,低聲道:“胡說八道了。”
他就是數落她斥責她,也總是溫溫柔柔的語氣,幾乎不說什麼重話。
趙瀲才不懼溫柔的恐嚇,“我去抱抱玫寶,湯好了可以叫我。”
玫寶出生在繁花盛開的季節,一轉眼又是群芳凋零的深秋,孩子到了這個季節容易生病,趙瀲嘴上不緊張,心裡頭卻擔憂著緊得要命,近乎片刻都捨不得離開,玫寶聽話乖巧,不吵不鬧,和君瑕尤其親熱,趙瀲都有些嫉妒了。
晚膳過後,趙瀲將玫寶放到君瑕腿上,謝岫小可愛便一個勁地蹭爹的肚子,圓溜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有時能盯著一樣東西看上老久。
趙瀲想給他們父子倆縫製冬衣和棉鞋,特地找鎮上的人來教自己,學了小半個月了,現在總算摸出了些門道,邊熟稔自如地穿針引線,邊道:“咱們在水榭已經兩個月了,師父一直不回來,你有他的訊息麼?”
君瑕緩緩搖頭。
“不過,有特別的傳書手法,放上信鴿便可。”
趙瀲一笑,“那也好,不用他回來,咱們給人家做徒弟的,總要知道他是否平安啊。”
君瑕淡淡地與她交織視線,目光之中多了一絲溫暖。
“還有上京城,給阿清,給於大哥,給燕婉,給元綏,都寫信。”
君瑕忽道:“莞莞欲在水榭耽擱多久?”
趙瀲想了想,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