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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去,她小聲道:“你別怪我,總要、給你解毒的。而且,我不可能讓別的女人……碰你一下。”

他闔著雙眸嘴唇微抿,碰到的那瞬間,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趙瀲的臉突然就比他還紅了,“我告訴你,我是第一次伺候人,要是弄疼了……就弄疼了。”

趙瀲是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溫香軟玉在懷,這滋味又痛苦又銷魂,難怪君王肯為美人不早朝了。她真想一直抱著他,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第34章

殺墨不解其意地守在屋外; 心裡擔憂著先生的身體。夏夜涼風習習,他本來被樹頭聒噪不散的蟬鳴擾得耳朵疼; 結果沒一會兒; 屋裡頭忽然傳來一道嚶的哼聲,殺墨耳朵尖得要命; 想避都避不得。

十六歲的少年不經人事,卻也知道孤男寡女的發出這種聲音意味著什麼; 羞赧地捂住了耳朵; 只是擔憂,難道用這種辦法; 先生的痛苦會少點兒?

非禮勿聽; 他還是先去燒點熱水; 有備無患。

月朗星疏; 公主府清幽凝寂的粼竹閣,散落在草葉間的螢火半明半昧,風乍起; 參差斑竹蒙絡搖綴。不留神,月過西樓,時辰過去許久了。

殺墨捧著一盆熱水回來,正好碰上逃之夭夭的公主; 門“吱呀”被推開; 趙瀲與殺墨撞了個正著,殺墨嘴裡倒抽了一口氣,趙瀲鼓著腮幫子瞪了他一眼; 然後將盆端走了。

“公主?”

趙瀲將水盆放置在石桌上,雙掌也不顧燙,舀了一手含入嘴裡,漱了口,吐出來,如是重複了好幾遍。

殺墨怔忡地看著,公主漱了口,再把手用力揉搓乾淨。

趙瀲舀了點水拍在臉上,強迫自己鎮定。長吁了一口氣,回眸間殺墨還杵在臺階上,用眼神示意,需不需要他收拾一下殘局,趙瀲臉色一紅,“再打點熱水過來。”

“哦哦。”殺墨燒了一鍋,還有不少,幾乎同手同腳地溜走了,等又打了一盆水,兌好涼的,處理得半溫了,殺墨才又交給趙瀲,“先生……”

“睡著了。”趙瀲臉不紅地接過水,“已經沒事了,不用你了。”

“那……”殺墨看了眼黑燈瞎火的裡屋,縮著脖子,道:“還有事的話,公主一定要,叫我。”

“我知道輕重。”

“哦。”殺墨往回走,走了幾步,又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幾眼,見趙瀲還在催促他趕緊走,殺墨便赧然地碎步逃走了。邊跑邊想,有生之年啊,還有女子能佔到先生的便宜。

姑蘇近金陵,也最是風流處,夜裡河岸兩堤上燈火惶惶,長夜不熄,外來的遊子,當地的恩客,都會在河邊秦樓一度春宵。他們的水榭建在安謐處,但水路四通八達,總有狎妓遊玩的富貴閒人不慎闖入水榭,結果那懷裡摟著的夭桃豔李,卻對不慎撞見的君瑕一見傾心。

風月場中的老手,最是手段風流層出不窮,幾個少年常常被逗得面紅耳赤,獨他們先生在一旁撫琴弄弦,豐潤高雅,如泉滌明月般,卓爾不群。但是,一旦有人用肢體靠近君瑕,多半會被他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地一把推入河裡。

有一次,差點淹死了一位俊俏女郎,幸得殺紙水性好,將姑娘柔軟如水的纖腰托住,抱上了岸。不過自打那以後,姑娘就再沒糾纏過君瑕了。

由此觀之,要是先生不讓女人近前揩油,她們是撈不著便宜的。

趙瀲不知道少年心裡嘀咕了些什麼,她抱著水盆走了進去,涼蓆上的狼藉用熱毛巾擦拭去了,顧不得羞澀什麼,又替他近身清理了一遍,等忙完,已經到了丑時。

她鬆了一口氣,身上早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但她不敢離開半步,只好坐在君瑕床邊守著。

他方才精疲力竭地睡著了,不知道身上還痛不痛,但是眉頭還是蹙成了結。

月色入戶,從窗欞斑斑間篩落冷冷清清的一地碎玉,看著這樣睡顏安靜的君瑕,趙瀲方才萌動得像一池春水的心,漸漸地也恢復了平靜。

她用雙手捧起了君瑕的右手,珍重地在他的手背親了親,想到他毒發時四肢綿軟,神志不清,這並不像是普通的催情之藥所致,他體內本身的毒應該更烈,而且是趙瀲不曾見識過的。想到這兒,趙瀲不可避免地將心提到了喉嚨口。

“我一定要弄清楚你中的什麼毒,所以,別怪我自作主張了。”

日上竹梢,窗縫間絢爛的夏陽跳躍,君瑕被刺了刺,身體也甦醒了過來,但手指輕輕一動,就被某人霸道強佔著的雙手握緊了,他側過視線,只見趙瀲趴在他身旁,睡夢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