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君瑕側過身,將人的腰往懷裡輕巧地一帶,讓他貼著自己睡。
靜夜裡,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趙瀲滾燙的氣息打在他的後背; 沾染了一絲煩亂和略微的急促。她睡不著,睜著眼描摹他衣裳上纏花繞水的淡紋。
“居然,不像是假的。”
她滿懷信心而去; 卻鎩羽而歸。
竟連那人的一點破綻都沒找出來,趙瀲實在不甘心,故此嘟囔了一句。
君瑕似是沒醒,趙瀲喃喃又道:“難道這些年,母后一直都知道謝珺的下落,只是她不肯告訴我?因為謝珺隨時會死,所以打算一直瞞著我?”
這事擱在旁人身上或許有幾分可信,但太后不是那樣的人。
趙瀲疑惑著,沒兩下,懷裡的人掙動著撬開了她的鉗制,朝著她壓了過來,趙瀲沒想到他醒著,嚇了一跳,便撞進上方漆黑的半明半昧的目光裡,心跳驀地快了。
君瑕壓著她居高臨下的姿勢,讓趙瀲回味起昨夜裡的翻雲覆雨,一時臉紅心跳。
卻見他臉色微沉:“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念著謝公子。”
她驚訝:“我有麼?”
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她知錯就改,心虛地趕緊道歉:“對不住,我心裡有點亂。”
話未說完,被褥里君瑕的手已在解她的衣裙,趙瀲本不想阻止,但一想到明日約了謝珺和於濟楚郊外賽馬,便心驚肉跳地阻住了他的手,“別,先生。”他一靠過來,趙瀲便柔軟似水,聲音也軟綿綿的:“我明日要騎馬的。”
煽風點火的那雙手微微一僵,趙瀲微垂下目光,他將眼皮拂了下去,作勢要離開。
這副黯然銷魂的姿態,讓趙瀲內疚不安,又扣住了他的腰,君瑕在她視線不可及之處,薄唇緩緩上揚,還要聽她討好妥協地與他商量:“今晚最多就兩次好不好?你快一些,我……我其實很喜歡同你做,別誤會。”
她遷就他,他也未必不會遷就她。
便真的只有兩次,但趙瀲沉溺其中,也不曉得今夕何夕,像一條下了油鍋的魚兒,兩面翻煎,直至口乾舌燥,這一晚的荒唐縱情才算是過去。
……
趙瀲喜歡事畢之後窩在男人懷裡,閉著眼回味餘韻。
君瑕摟著她的軟綿綿的腰肢,薄唇在她的髮旋兒上印下一個吻。
有些事,食髓知味,如開閘洩洪,滔滔不絕。他一想,這二十多年的剋制和隱忍會為了一個趙瀲灰飛煙滅,感慨自有之,忍不住輕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