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軍座……什麼?你說什麼?啊?!……你瘋了嗎?你再說一遍!”
電話裡是一個驚恐的聲音:
“軍座,軍座……是真的,真真切切!漫……漫山遍野都是明軍坦克,有……有好幾百輛……不不,上千輛!至少兩千輛!明軍裝甲師……不,裝甲軍繞過大別山,迂迴過來了!我們後路讓人家堵死了!”
惠璋吼道:
“胡說!你冷靜點,別發燒!怎麼可能!大別山好幾百公里長,明軍從東邊過來的話,先要過長江,還要一路打過來!沒有一年半載的根本打不到這裡!你看清楚再說話!”
“真的啊軍座!漫山遍野都是!……啊,現在坦克越來越多……那些灌木叢,原來都是坦克!我們原來都沒看見!現在他們開始扯掉偽裝,把那些樹葉子都拿下來了!坦克越來越多!”
惠璋滿臉色慢慢變白,抬眼驚恐地掃了一眼幾個明軍軍官,然後捂著話筒,低聲問道:
“那些坦克在幹什麼?攻擊你們了嗎?”
“沒有,這倒沒有……咦,奇怪啊,那些坦克都停在那裡,上面都掛著白旗,好象是要向我們投降……”
“別說屁話!”
“不……不是投降……啊,有幾輛開過來了,上面的車長拿著白旗在搖……啊,他們大喇叭喊話了……是……是勸我們投降的……他們限我們十分鐘內投降,說到了12點還不投降的話,就開過來把我們推平……軍座,怎麼辦啊?我們開炮嗎?……軍座,我們贏不了啊!我們就這麼一百幾十門大炮,人家那邊有好幾千輛坦克啊!……明軍說了,現在投降什麼好處都有,一開打就啥都沒有了……”
惠璋的耳膜報聽筒裡的聲音吵得嗡嗡響,他的腦袋裡也只剩下嗡嗡的聲音了。
“惠大人,”一個明軍軍官笑道,“是不是我們的勸降部隊到了?呵呵,也不多,兩個裝甲師,不到500輛坦克、三百多門自行火炮、四百多輛裝甲車而已。他們是來勸降的,沒有惡意,您可想好了再開炮啊。您要是一開炮,他們可都變成作戰部隊了。”
惠璋身子直打晃,半天擠出一句:
“你們……他們是怎麼過去的?”
“用履帶開過去的。”
“……”
惠璋咬著牙,狠狠說道:
“胡說!根本沒有這麼多!我不信你們開過去了這麼多!500輛坦克、300輛自行火炮、400輛裝甲車,這麼大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偷偷溜過去!我看,你們最多是百十輛坦克的小股部隊!”
明軍軍官笑道: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啊?您只要下個開炮命令,然後看看還擊的有多少門炮,不就知道了嗎。”
惠璋臉更白了,口中喃喃地說著什麼,慢慢地坐下。
他緊張地盯著桌上的鬧鐘,看著上面的分針一點點地靠近12點。
還剩下五分鐘的時候,他堅持不住了,抬起頭,聲音沙啞地問道:
“如果我現在投誠,還能得到什麼條件?我不要兩百萬了,給我一百萬就行了。”
“不行,”明軍軍官斬釘截鐵地搖頭,“我們不能為你開先例。就五十萬,多一分也沒有。”
“八……八十萬行不行?”
“咳咳,還有三分鐘哦。”
惠璋把臉埋在雙掌中間,急促地呼吸了幾下,然後抓起電話聽筒,虛弱地說道:
“不要開炮……往下傳令,全軍不要抵抗,都從工事裡出來,把武器集中堆放起來……不要和明軍發生衝突……聽從明軍的一切安排……完了。”
……
10月5日中午12:00,清軍方城守軍全軍繳械投降。明軍左路集團軍群沒費一*一彈,大部隊隆隆開過了方城走廊,進入一馬平川的河南平原。
寬闊平坦的方城走廊上,兩側是起伏的山丘,山丘樹林間隱隱見到的清軍炮臺,也都掛上了白旗。明軍的坦克長龍、裝甲車長龍、汽車長龍、火炮長龍,川流不息地開過,從襄樊盆地挺進中原。
一眼望不到頭的行軍佇列兩邊,是同樣望不到頭的投降清軍,他們在往返方向行進。但是和南陽、揚州、高郵等地的弟兄們相比,他們幸運多了。他們是不戰而降,沒有經歷過輪番轟炸、炮擊,沒有那些腿短胳膊折、拄著柺杖抬著擔架的傷員。這些清兵四肢健全,而且根據承諾,他們可以不用進入戰俘營,而直接成為大明新公民。
重要的是,在今後戰爭進入到艱苦的關頭,這些新增添的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