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詳細的就不知道了。”
“幾天……嗯,差不多,”向小強低頭沉吟著說道,“肯定是在我們入關之後。甚至可能都是我們渡黃河、進山西之後才來的。”
“應該是。”
向小強眯著眼睛,慢慢說道:
“現在蘇聯的外交人民委員,也就是正牌兒外長,是李維諾夫。李維諾夫是整個國家的外長,但莫洛托夫是蘇**內分管外事的,是斯大林的‘自己人’,所以在蘇聯高層,他可以說比李維諾夫‘更拿事兒’。很多更隱秘、更拿不上臺面的外交行動,斯大林都是派莫洛托夫來管。現在駐清大使已經不夠了,斯大林直接派莫洛托夫來北京,那就是說,蘇清接觸,已經進入戲肉階段了。”
“戲肉階段?”
“哦,這是我們那兒的方言,”向小強微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斯大林已經看出再不插手,北清就危險了。”
十四格格也點頭贊同道:
“對,斯大林眼光挺毒的,一眼就看準了廣武現在面臨的局勢,已經很不樂觀了。陝西丟了,秦嶺漢中丟了,山西丟了近三分之二,江淮全丟,徐州商丘已經成為前沿陣地,中原大戰在即……而且,清軍現在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能打贏中原戰役。一旦打輸了,那黃河以南、包括整個山東半島也要全丟……到了那個時候蘇聯再插手就費勁了。”
向小強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問道:
“這件事內閣知道了麼?”
“這是人民衛隊的情報,傳回南京就是我和子騰知道。內閣知不知道還不清楚,不過內閣那邊有東廠,肯定很快也會知道。”
向小強沉吟片刻,說道:
“通知內閣吧。這件事涉及外交事務了,不是我們軍方能定的了。我現在就去見陛下,告訴她這個問題。”
……
向小強憂心忡忡地坐車上了紫金山,進了要塞。
他進要塞後,沒有走中央指揮廳,而是從幾條“後臺通道”七拐八拐,拐到高階生活區,到朱佑榕的套間外,低調求見朱佑榕。
朱佑榕好幾天沒見到向小強了,也沒見到鄭玉璁,正在痴痴地畫畫,消磨時間。聽說向小強求見,頗為欣喜,先摘下工作手套,攏了攏頭髮,又整了整衣領,然後跑到鏡子前看了一下,才重新戴上工作手套,站在畫架前,笑呵呵地讓衛子衿宣向小強覲見。
向小強一進入朱佑榕的客廳,就看到一隻畫架立在正中,朱佑榕正站在畫架前,拿著一隻鉛筆比劃著,看到向小強進來了,報以一個高雅的微笑。
“呵呵,陛下在畫畫?”
向小強快步走到她面前,轉過來看畫板上,嚇了一跳,又看了一眼朱佑榕。
朱佑榕臉上慢慢緋紅,垂下眼睛,微笑道:
“唉……閒著無聊,就畫幾筆嘍……不好意思畫別人,就畫我們的向大人嘍……呵呵,呵呵呵……”
畫紙上,是畫了一半的向小強半身肖像,沒有顏色,只是鉛筆素描。要塞裡沒有自然光,只有白熾燈的暖光,白熾燈下是不好掌握顏色的。
但是,僅僅是鉛筆素描,向小強的肖像還是被她畫的躍然紙上,呼之欲出。特別是,畫上的向小強身著筆挺的將軍戎裝,胸戴勳章,腰懸佩劍,目光深邃,凝望遠方,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簡直把向小強本人都慚愧死了。
看了幾眼,向小強看得自己也臉紅起來了。朱佑榕……她把自己畫得也太英俊了,簡直就是個白馬王子。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可能是唐僧。
向小強知道自己雖不至於是唐僧,但現在就算真給朱佑榕一個唐僧,照這個痴情畫法,她也能給畫成王子。
向小強站在自己的肖像前,端詳片刻,又轉身望著朱佑榕。
朱佑榕一手拿著鉛筆,一手拿著海綿,帶著粗布套袖和工作手套,穿著工作圍裙,面頰緋紅,正痴痴地望著自己。
這副樣子,哪裡像個女皇,分明就是個畫室裡的小女生啊!
……要不是兩側閃光的鑽石耳釘、和中間高貴迷人的面容,向小強真要產生錯覺了。
他心中一熱,一把把朱佑榕攬入懷中,低下頭吻著。
朱佑榕又是全身緊張地繃直,雙臂往後撤,身子也不住地往後撤,口中含糊地說道:
“不……別……我身上有炭粉……你別弄到身上了……”
但是向小強照例像以前的每一次“侵犯”一樣,總是不肯放棄,想力圖“侵犯成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