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別亂說!今後那甚麼‘小個子’再也不許提及第二次。叫你嫂子知道了,指不定又會胡思亂想到哪裡去。”
那氣場怎生如此滲人?就像是一隻被挑釁的桀驁之狼。小黑莫名打了個冷顫,連忙吐著舌頭躲去了另一邊:“得,小弟我該幹嘛幹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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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對街花滿樓的二層雅間內,紅木大圓桌上山珍海味擺滿,疤臉與張大老爺、梅孝廷各坐其中,姐兒們花枝招展攏在一旁,推杯換酒嚶嚶嬌笑。
“公子怎生不理人呀~~奴喝了這一口,剩下的喝不完了,公子你快幫幫奴家~~”十八…九歲的姐兒聲音軟得似沒有骨頭,紅豔豔手指端著琉璃酒杯,懶懶過到梅孝廷精緻的薄唇邊,想叫他舔著她的唇脂把餘酒喝下。
梅孝廷看著那沾了膩膩深紅的杯沿,心中便隱有酸嘔上湧。自從成親之後他便滴酒不沾。酒是甚麼東西?酒是那催引七情六慾之毒,酒誤了他今生花好,倘若不是那個晚上已經把張錦熙碰過,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那姓庚的男人把她關秀荷抱走……然後娶她、嬌她、疼她!
梅孝廷素長手指掂過酒杯,勾起嘴角淺笑不羈:“喝不下潑了就是,有甚麼勞得美人為難。”繞過姐兒酥肩,把酒水冷漠潑盡。
一晚上不沾不親不摸也不抱,憑白被他一張絕色之顏勾得迷迷沉沉,姐兒們不免懨懨的,有些無趣。
“呵呵哈,從來只道英雄愛美人,張老闆這位姑爺倒是冷情得很。”疤臉最喜俊男美女,便也不逼梅孝廷喝,一邊暢笑著打圓場,一邊叫人把契約拿過來。
說道:“張老闆看看還有哪些遺漏?如今淮州一帶鹽務督管得緊,那條路現下不做了,今後的貨便從張老闆的鹽窩裡挖。別的老子不敢說,堇州府這塊地盤背後可有大山罩著,福城那邊只管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