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頰徐徐往下勾弄。
哦呀,果然是家養的香,你看那紅唇上翹,明明眼睛裡都是驚恐與懼恨,卻偏生出一種不屈服的倔強。疤臉便又想到了當日被抵在樹杆上的小個子,那狗皮氈帽下的小臉可不就是這樣,在蒼天老林下一口一聲:“庚武哥,庚武哥,救命——”
呵呵哈,疤臉捻著秀荷的下頜,淌著口水道:“多麼相似~~,那姓庚的真是享福,茫茫人海中輕而易舉就找到個一樣一樣的。看這臉兒,這嘴兒……聽說還喜歡拿喬嚒?那今天就叫老子也分他一杯羹。”
說著,黝黑的手指便欲往秀荷嘴裡戳進。秀荷咬著牙,死死不張嘴,那手指有一股道不出的濁鹹味道,像碼頭上的魚乾,只燻得她胃中忽然作嘔。
“啪——”疤臉話音還沒落下,臉上就跟著捱了一巴掌。
“你……八老闆說的我不懂,什麼叫一樣一樣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抓我來這裡幹什麼!”打小在春溪鎮安靜清居,那裡民風淳樸,幾時與外面人物打過交道?秀荷指尖痛麻,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迫自己與疤臉怒視。
那一巴掌打過來,卻分明香風拂面~
疤臉看著秀荷淺綠衣裳下起伏的呼吸,那嬌嬌滿滿,不過分大卻一點兒都不小,隔著衣裳彷彿就已經嗅到內裡的美妙……哦呀,有福氣,越發勾起了饞蟲。
拂了把嘴角的血跡,澀澀發笑道:“來請你喝接風酒嚜,自然是用小娘子的嘴接著喝。你家相公這頓酒欠了老子可有半年多了。我疤臉這人有借必還、有債必討,老子欠他的命用碼頭的生意還了他,但他欠老子的女人……自然就得用你來還了。”
言畢探過身子,捻起秀荷的下頜一顆顆拆解起她的盤扣。
——“那小個子不過才與我相處短短三月,只因她太過弱小,覺得可憐,便叫她隨在身邊罷。平日裡連話也少說。”
秀荷想起庚武昨晚上攬著自己說過的話,用力拽回衣襟:“什麼命啊女人和酒的,三郎除了我幾時有過什麼女人?那小個子不過只是隨在他身邊罷,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人。你自己得不到的,如何能怪在他頭上?無恥!”
一邊說一邊步步往後挪。潮溼的地板上鋪著紅布毯子,點點汙跡斑駁,多坐一刻都覺得骯髒,忽而站起來就往門邊跑。
奈何太長時間被束縛,腿卻軟了,尚不及邁開二步,整個兒就已經被疤臉從後面撈住,箍進了他的座椅。
那椅座好生奇怪,坐一個人還沒甚麼,兩個人坐上去,就一顫一搖不穩重起來。身子被栽進他的胸膛,一股菸酒與胭脂濃香摻雜的味道只燻得人頭暈目眩——“放開我……你……唔,真讓人噁心!”秀荷拼命掙扎踢打起來。
“噁心嚒?還沒叫你喝老子的白酒,這就噁心了?”疤臉好整以暇地由著她打,這點兒痛算什麼?不過是撓人癢癢,越撓越癢。
疤臉隔著衣裳啃了秀荷一口,做同情模樣呵嘿訕笑道:“哦,我的小白兔兒,看起來你還被他矇在鼓裡。沒關係,我疤臉混江湖講規矩,這頓接風酒一定叫你喝個明白……你被他騙了寶貝,他一定沒告訴你,當初老子在林子裡剝下小個子的褲…頭,被他一棍子打歪了脖子;他也一定也沒告訴你,通鋪多少個爺們,誰都想在散夥之前弄小個子一把,獨獨就他福氣,和她一個被窩裡摟到了天亮。男人那玩意兒可管不住心,抱都抱在一起了,他還能忍著不做嚜?我還聽說有人看見,那小個子早在野草叢裡就幫他弄過……他若是自己不吃,我便當他是君子,這仇我便不找他報。他自己吃都吃了,卻不叫老子分羹,你說老子還能忍麼,嗯?”
“獨獨就他福氣,和她一個被窩裡摟到了天亮……”
“抱都抱在一起了,他還能忍著不做嚜?”
“有人看見,小個子早在野草叢裡就幫他弄過……”
“……不,我不相信!”秀荷萬般震驚地搖著頭,眼前掠過昨晚與庚武恩愛的一幕幕,他抱著她那樣緊,那樣傾盡心力的疼與寵,他們汗漬膠著,密不透風,他說他沒有女人,從始至終只對自己如一……這叫她怎麼能夠相信,相信他在自己之前就已經疼過別的女人,更甚至他們曾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慶祝新生……
難怪他從一開始就那樣熟練。
這突然聽到的也許並不該相信,卻聽得秀荷心亂如麻,腦海中全是庚武精悍腰身抵著自己疼弄的畫面,那畫面卻忽而又變作另一張不相識的臉,他也問那個女人:“喜不喜歡我疼你?喜歡就大聲叫……叫給你男人聽!”
他的面目好生英俊,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