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鸞與綵鳳,看不清她臉,但曉得她一定頷首羞紅。
她的腳也好看,雖然不纏足,卻婉秀玲瓏,此刻並在床沿的紅木下,好像不在動,其實卻在微微輕蠕。那新娘繡鞋兒上一對鴛鴦勾頭淺啄,只看得他只心絃兒一悸,忽然又記起水草糾纏中少女遊滑的雙腿,連呼吸都開始緊了。
鬼使神差一般,一步步向她走過去。
她卻好像並不情願嫁給他,聞見他的氣息靠近,交疊在雙膝的帕子捻得更皺了。手腕上的木鐲子一晃一晃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掀開蓋頭失措地站起來。
哦,他想起來了,她說他是殺人越貨的莽漢,她自己嚇自己,還硬要賴他喝過人血。
她的心也不在他身上。
強扭的瓜不甜,庚武滯滯地睇了秀荷一眼,冷下心腸欲轉身出去。可是才走到門邊,那喜紅蓋頭下卻傳來她短促的輕喚:別走!
她叫他別走……那就怪不得他了!
庚武忽然兩步掉轉過頭,女人的身子在他目下瑟瑟發抖,她知道把他叫回來就意味著什麼。
“爺來了就不想走了!”庚武俯下魁梧的身軀,一把將秀荷扛起來,扔去了身後的大床上。
“啊……”聽到她驚怯的輕嚀。
他可顧不上,姑娘過渡到女人,都得經歷過這一關。既然她來都來了,就沒有機會再走了。新娘子進了喜房,從此人就是新郎官的,身子也是,姓也改了。
他把她放平在床上,她好像很緊張,嬌滿的胸脯緊蹙地喘著氣。他忽然記起來小黑說過的話,是不是揉起來像搓麵糰兒,他便去解她的衣裳……春溪鎮的男人都肖想她,他們在背後不知道把她派給過誰人幾回。但從此她做了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