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衰竭而亡。太后照顧了朕的母后三年,這些症狀太后是再熟悉不過。”
太后強撐起滿臉的波瀾不驚:“本太后自是熟悉,姐姐受病痛折磨,做妹妹的心痛如焚。單于如此說來,姐姐是因中毒去世?”
軍臣猛地一捶龍案:“不錯,母后中的毒就是鉤吻。太后難道會不知鉤吻?”
太后冷笑道:“單于難道暗指本太后毒害姐姐?單于有何證據?若單于著意要往本太后頭上扣莫須有的罪名,難道就不需要給逐鞮,逐鞬和呼洐王一個解釋嗎?”
軍臣嘴角抽扯:“解釋?哼,難道不是呼洐王要給朕一個解釋嗎?來人,把太后和左夫人帶下去,關入大牢。”
………
軍臣看著油燈,燈光在他的眼眸中閃動起一片錐心的惆悵。他用手撐額,腦子如千年樹根,交錯糾纏,凌亂不堪。
胡耶送上一杯馬奶:“單于,夜深寒涼,喝杯馬奶暖暖身子吧!”
軍臣靜默了許久:“傳桑苗來。”
桑苗顫顫地跪在地上:“單于萬安!”
軍臣冷清地問:“閼氏在侯府養病時,侯爺待閼氏如何?”
桑苗哆嗦地回道:“回單於,侯爺每日都會來陪娘娘用膳,或是午膳,或是晚膳。用完午膳,天氣若放晴,侯爺就會與娘娘在府中走走。”
“侯爺給閼氏送了什麼生辰賀禮?”
桑苗垂首回道:“侯爺給娘娘送了一座冰雕,一碗長壽麵和一個長壽包。”
軍臣略有詫異,蹙眉道:“冰雕?是侯爺親手做的?”
“奴婢不清楚,奴婢站在遠處沒聽到侯爺與娘娘的對話。”
軍臣一揮手:“下去吧!好好照看閼氏。”他心中悠悠地默唸:冰雕,長壽麵,長壽包?表弟,你該不會真的對月兒起了心思?
軍臣負手慢慢地走出廬帳,帳外深寒刺骨的冰冷慢慢撫平因暴怒而激盪的血液。
“胡耶,明日一早發信給呼洐王,右賢王,右谷蠡王和靖侯爺,要他們立即前來王庭。”
“是!”
………
清晨時分,律璟騎馬巡視王庭時,來到閼氏營帳。看見在院子中的文叔,眼角隱隱浮出了暗示。
文叔向侍女交代了幾句,道:“將軍這麼早就巡視王庭,真是辛苦了。何不來坐一坐,喝杯馬奶暖暖身子?”
律璟下馬:“那就有勞文叔了。”
律璟坐在木凳上,文叔接過侍女拿來的馬奶給律璟奉上。律璟接過,在文叔的耳邊若有若無的輕聲低語:“太后直指侯爺與閼氏娘娘有染,懷疑王子公主不是單于的骨肉。娘娘要小心應對。”
文叔一震:“老奴知道,謝將軍提醒。”
律璟喝下馬奶後就匆匆離去。文叔急把林士德與福叔叫入寢帳中。
寢帳裡,月桐已醒來,坐在榻上喝肉粥。看見文叔滿臉沉重,急問:“什麼事?”
文叔靠在榻邊,低語:“太后和左夫人被單于關入大牢。但律璟剛留話,單于審問太后時,太后直指侯爺與娘娘有染,還堅稱六王子六公主不是單于的骨肉。”
林士德凝重道:“如今孩子已死,根本不可能再滴血驗親,再怎麼懷疑孩子的身份也絕無證據。只是太后指責侯爺與娘娘一事,恐怕單于會起疑心。”
文叔道:“昨夜單于傳召桑苗,問的就是侯爺與娘娘的事。看來一定要想法子壓下單于的念想。”
福叔急道:“要儘快把訊息通報侯爺,讓侯爺想好應對之策。只是如今天氣很不穩定,信鴿不知能不能飛到鳳棲城?”
月桐細細琢磨,沉靜道:“信鴿飛不到,阿靈應當可以。上次在鳳棲城,逸郎曾試著吹哨呼喚過阿靈,阿靈對逸郎並不抗拒。”
福叔臉上閃出憂心之色:“律璟真的會幫我們?”
月桐再三思量:“我與逸郎的事,律璟是一清二楚。發生了王子公主被毒…殺一事,律璟恐怕已猜出死去的孩子絕非單于的血脈。他既然早已為我隱瞞,如今又冒險通傳訊息,我去求阿靈幫忙,他應當不會拒絕。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一搏。”
☆、第135章 魚死破
劉莫寒昏睡了兩天兩夜才悠悠轉醒。蕭逸之進來時,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四目交集處流淌。
“你奔波勞累,受了重風寒,要好好休息幾日。”
劉莫寒輕咳了兩聲:“兩個孩子如何?有沒有受涼?”
蕭逸之抱揖道:“承兒諾兒都很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