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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元陵王,看來你真的是技窮了!連個受了傷的妹妹也要推出來比舞。”

昊楓怒視著他:“靡太子,你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明白。”

軍須靡冷哼一聲,沉冷地看向月桐,若有所指道:“大月氏公主出賽可是元陵王的意思,若有損傷,可就與人無尤了。”

月桐與羽柔立於場中。一黃衣一綠衣西域女子步入場中,她倆手上的舞帶在窗戶透入的陽光中閃閃發亮。

劉莫寒宣道:“以一炷香為時限,奪下堂中令旗者,勝。”

月桐望著令旗在穿堂而過的風中飄揚,右手拳頭緊緊地攥起。

月桐看向羽柔:“在長安,我一敵三都試過了,這兩個女子不算什麼。嫂嫂你護好自己,其他事情交給我。”

羽柔滿眸無法掩飾的焦慮,輕輕地點頭:“妹妹也要好好守護自己。”

樂聲響起,黃衣綠衣女子冷冷地掃看了兩人一眼,揮動舞帶,向兩人曼舞而來。月桐與羽柔揚起舞帶迎了上去。月桐雖只有一手,但白色的舞帶在她手中揮動得如柔中帶剛的軟劍,絲毫沒有讓黃衣綠衣女子有機可乘,奪路而去。

交手不久,黃衣綠衣女子已知月桐的舞技高超,兩人相視一眼,黃衣女子轉向羽柔攻去。羽柔雖盡力與她對舞,但無論力道,速度,柔韌都有所不及,很快左手的舞帶被黃衣女子的舞帶纏住,羽柔還沒來得及反應,被黃衣女子一手奪了過去。黃衣女子右手上的舞帶趁機向羽柔右臂飛擊而去,“啪”的一聲,羽柔忍不住痛叫了而起,右臂的衣裳立即現出一道血痕。

月桐一驚,恍神間,綠衣女子的舞帶向她飛擊而來,她伸手抓住,綠衣女子嘴角陰陰揚起,手向後猛力一扯,舞帶從月桐的手掌中扯出,染成了血紅。月桐的手掌霎時巨痛,血從掌心中滴落。月桐心一沉,舞帶上原來縫上了密密麻麻的鋒利的碎貝殼。

昊楓震驚地站起,怒喝:“她們的舞帶加了暗器。靖侯爺,這是壞了競藝會的規矩。”

軍須靡冷哼一聲:“元陵王,舞帶只是加了一些貝殼作為裝飾,算什麼暗器?”

劉莫寒目光凝重,卻依舊淡淡道:“貝殼雖不是暗器,卻也會傷人。靡太子或許也想不到大月氏公主會親自上場吧!”

軍須靡臉色微冷,目光忍不住飄向在後方的軍臣。

月桐秀眉緊鎖,她一手撕下裙角,拉出一條布條,用嘴咬住布條一端,右手旋擺,把右掌包紮起來。

不能和她倆硬碰硬地久戰,要速戰速決。

她向羽柔低語:“我牽制她倆,你就快跑上前拿下令旗。”

月桐解開腰帶,旋轉腰帶,冷不防向正堂中央上方的橫樑擲去。發插勾住橫樑,月桐握住腰帶騰跳而起,雙腿掃向西域女子。兩人完全沒有防備,雙雙被月桐踢倒。

“快去!”月桐大叫中,羽柔已向前飛奔而去。倒地的黃衣女子急忙一撐跳起,飛擲舞帶向羽柔的腳擊去,舞帶重擊羽柔的小腿,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地。黃衣女子向羽柔跑去,往她的腳踝上重重地踩了下去。錐心之痛讓羽柔慘叫而起。

月桐震驚中,雙腿已被綠衣女子抓住,綠衣女子狠狠地把她向下一扯,再向外一甩,月桐整個人飛撲而去,左臂重重地著地,無法承受的疼痛化成了撕心的痛叫。噬骨般的痛楚湧遍全身,痛得月桐幾乎要暈厥過去。

昊楓再也忍受不了,吆喝道:“夠了!”

軍須靡狡獪地扯起唇角。

劉莫寒道:“元陵王的意思是要放棄比賽嗎?”

聽到“放棄”兩字,本已被痛楚壓倒在地的月桐努力地撐了起來,怒喝道:“我還沒輸!”

她左臂上的衣裳漸漸地被血染紅,血從她手臂滑下,慢慢地滑到手背,再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下。月桐的眼眸滿布血絲,像簇簇越燃越烈的火苗。

她解下綁上銀髮簪的腰帶,舞動著向西域女子攻去。腰帶上的髮簪和舞帶上的碎貝殼撞擊出如刀劍相搏時的銳利聲音。

一條腰帶,四條舞帶,在這毫無勝算的比鬥中,月桐緊守著她們前去奪令旗的路。她任由滿布鋒利貝殼的舞帶重擊在身上,手臂上,腿上,卻沒有一絲退讓,沒有一點懼色。

舞帶在她身上的每一次撞擊都打出一道血痕,不一會兒,月桐雪白的舞衣已漸漸地被染成了血紅。

血,似火,灼傷了蕭逸之的眼眸。

倒在地上的羽柔彷彿又看到了一年多前月桐以一敵三守護她的情景。如今,她再要以她嬌小的身子去守護大月氏。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