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不過是她對自個兒的偽裝而已……
“罷了,為父自然是不會再起這心思,如今你既然是大公主了,為何要拒絕那皇上賜予你的公主府邸。你可知道,那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寵麼?”景正明喝了口香茗,掩飾掉了心中的不快。
雖然他確實想殺了雪月滅口,但是景盛蕪話裡的意思卻是讓他明白。有些事兒,是不能強求你的,若是他對雪月動手,只怕面臨的就是如今已經是大公主的景盛蕪的怒火了。
讓相府直接和皇室的大公主對上,他景正明還沒有膽子來冒這個風險。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公主府邸雖然好。卻是不能幫助我得到心中所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若在這相府中,也是我打小兒長大的地方,來的更加痛快些。”景盛蕪淡然回應道。
“你可是還沒有放下對孫雅琴的殺機?”景正明將手中的細膩青瓷蓮葉荷花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睨著景盛蕪說道。
瞅著景正明仿若動了真火,景盛蕪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桌兒上的鏤刻雕制香茶壺端了起來,動作優雅的給景正明倒上了一杯香茶。
看來,自個兒這父親大人,還是不死心,想要來阻攔她對孫氏動手麼?
“當日在那西院兒外,父親大人已是答應了盛蕪,若是夫人日後不再對我動手,我也抓不到她的錯處,自然是不會和夫人有什麼紛爭。畢竟夫人在這府中,做了當家主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景盛蕪看著那滿滿的一杯香茶,繼續說道,“但是,當日我也告訴了父親,若是夫人有什麼錯處讓我抓到了,我也不會輕放過她。”
“如今,父親可還記得,當年我那母親冷初雪如何慘死,王嬤嬤到現下依然生死未明,王嬤嬤在那刑牢中失去了性命。甚至連著我身邊的丫鬟,風月失去了左手腕。”
說到最末,景盛蕪已然冷了自個兒的眸子。
她在宮中並未樹敵,卻是在進宮之後沒多久就屢遭毒手,若不是她機靈點兒,反應也是靈敏,只怕是早就被冠上了毒害皇室我的名頭,給送到了大獄中去了!
若是到了那一步,景正明可會管她分毫?
只怕是會迫不及待的和自個兒我撇清關係,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大義滅親,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忠心吧?
“父親大人,你口口聲聲的告訴我,夫人乃是這當家主母,她這些年來,在這府中也算是恭敬謙讓,對我也是不錯的了。”景盛蕪說到這裡,眸子冷了下來繼續說道,“可是,父親你可記得,這些年我在府中過的是什麼日子?”
“若不是我處處小心,只怕父親您早就看不到我這個我了吧?”
“為父從來沒有想過,你心中竟然有這麼多的悲苦怨恨。”景正明整理了一下思緒,很是愧疚的說道。
這些年景盛蕪在府中過的是什麼生活,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想到這裡,景正明本來想要景盛蕪放過孫氏的話語,在腦海中轉了轉。卻始終是沒有說出口。
罷了,終歸是他對不住冷初雪,也對不住景盛蕪。若是當年他狠心一點兒,早早就發現了孫氏的詭計。只怕是便沒有了今日這許多的禍端了吧?
父女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相對而坐,沒了任何聲息。
“侯爺,太夫人請您和三小姐過一趟青悠堂。”就在這個時候兒,長年進來恭敬的稟報到。
聞言,景正明和景盛蕪相視一眼。很是乾脆的直接起身了。太夫人在這府中雖然平日看著悄無聲息,但是在有些事兒上,就連景正明都要聽她的吩咐。
哪怕是當年的孫氏再盛氣凌人,如若遇到了太夫人,她也是要退避三分的。
“侯爺,三小姐,太夫人就在佛堂裡面,你們進去吧。”到了青悠堂,琥珀恭敬的上前請安說道。
佛堂是青悠堂專門開闢出來的給太夫人供佛的地方。年老之人不喜喧鬧,更喜歡對著這青燈古佛消磨時間。所以景正明就將這青悠堂裡專門設定了佛堂。
“見過母親。”
“見過祖母。”
兩人進了佛堂之後,恭敬的對太夫人行禮。垂著眸子看著那蒼老的身影,景盛蕪輕挑了一下眉頭。
太夫人穿著一身兒百子千孫撒花裙,松鶴延年褙子,籠著一條墨綠色的披風,端坐在黃花梨木的佛堂供桌前。供桌上的古銅鏽綠香爐裡,嫋嫋燃著幾支香菸。
景盛蕪動了動鼻子,清楚的分辨出來,這不過是些普通的檀香。
“你們兩個起來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