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蕪和巫涼對視一眼,還是上前輕聲問道。總歸是容老王爺殯天了,他就算再冷血無情只怕也是會感到心痛。如今這般安靜的站在那裡,仿若沒事人一樣。
若不是還嗅著那房間中的淡淡臭氣,知道容老王爺已然是死了,景盛蕪還會以為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未完待續。)
☆、一三四章 起兵造反
聽到景盛蕪的聲音,容楚整個人突然顫抖了一下。他的眸光從天上轉移到了那站在他身旁的景盛蕪,愣了兩秒之後,突然狠狠的將少女攬在懷中。
被容楚突然抱住,景盛蕪掙扎了片刻,卻是並未有任何的鬆動。男子的臂膀十分有力,豈是景盛蕪一個小小女子能夠掙扎的開?更別提容楚在激動之下,甚至手上還帶了一分的內力。
巫涼看到這一幕,輕咳一聲,隨即腳步稍微後退離開。並且在他離開這裡的時候,還不忘揮手將周遭的死士全部帶走。
雖然他們忠心,但是現下的情況,怕還是讓容楚和景盛蕪獨自待著或許會好些。
過了許久,直到景盛蕪都是感到了自己柔嫩的身子被容楚挾制的有些痛楚了,方才抬起眸子,輕啟紅唇。“你這是看本姑娘屢次接受你的援助,所以便可以輕薄本姑娘麼?”
雖然現下容老王爺剛剛殯天,他心中怕是有些的悲痛。但是景盛蕪也不是那種用來讓男子發洩心中感情的女子。若是他當真以為憑藉著往日恩情便是可以讓她屈身承歡,那麼,她也不介意讓他嚐嚐什麼叫做慘痛代價!
聽到景盛蕪如此說,容楚這才稍稍鬆了些許他的胳膊,但是並未將景盛蕪放開。他的下巴也擱在了景盛蕪的肩頭,悶然出聲。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著那些恩情讓你對我存了情分,或者用這些來還我的恩情。”
男子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熱氣噴薄到了景盛蕪的嬌嫩耳垂上,她不由自主的身子稍微有些戰慄。畢竟她這十幾年來,從未和人有過這般的親近。
正當她想掙扎的時候。她卻是聽到了容楚這番話,當下心中有些許的怔然。對容楚這般的苦楚,她也是湧上了一抹奇異的同情和憐憫。恍惚間,她只覺得容楚和她一樣孤苦無依。
“阿蕪,對你而言,我或許只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只因瓢在你手,所以你可以隨意的傾倒了這瓢中的水來再取另外一瓢。但是對我而言。自此以後。你卻是這荒原萬丈中,那唯一的一抹鮮紅。”
肩頭有著些許溼潤的感覺,容楚竟是抱著景盛蕪落淚了。他的淚水打溼了景盛蕪身上那件藕荷色蜀錦宮緞紗袍。將那裡浸潤成了深青之色。
景盛蕪抬起的素手復又落下,輕聲嘆了口氣。罷了,總歸這裡是在容楚的府邸,並無任何人看見。就算是這樣對風化不合。也就不合了罷。
深秋枯黃的樹葉隨著清風慢慢的落下,在空中打旋轉動。終歸是隨著那微風消失在景盛蕪的雙眸之間。
容王府正堂,景盛蕪和巫涼,容楚正相對而坐。
方才將容楚好不容易安撫好了之後,景盛蕪才有了機會整理自己的形容。現下她已然是梳了一個墮馬髻。那支瑩潤的白玉簪子正斜插在她烏黑的秀髮之上。
“既然這麼說,那你才是這楚國名正言順的太子了麼?”景盛蕪玉手捧著手中的精緻白玉鏤刻杯子,卻是遮不住她臉上震驚的表情。
容楚的情緒鎮定下來之後。便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在這之中,並未有絲毫的隱瞞。而看巫涼那般冷靜的樣子。景盛蕪心中已是明白,只怕巫涼早已知曉此事。
向來鹹巫氏的少主都精通奇門八卦演繹,他們素來只陪在帝王身邊。而這巫涼卻是並不進皇宮陪伴聖駕,只****跟隨了這容楚。在這坊間,也有不少輕微的言論。
當然這樣的言論,並不能夠在明面上拿出來說。畢竟隨意議論這天下之主的動盪,可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
“正是,現下我可是對你沒有絲毫隱瞞了。”容楚長嘆一聲,說道。
“你既然這般對我和盤托出,就不怕我去了那皇上面前,將這些事全部偶都說出來麼?”景盛蕪的眸光悄然閃爍,只看著容楚的面容,“或者,我將這事兒的風聲放出去,想來那位也不會對你留情吧?”
既然他信任她,景盛蕪也不在他的面前矯情。這般直來直去的稱呼,卻是讓兩人間的生疏之感悄然拉近了些許。
聞言,容楚這整日都是繃著的面容,卻在這一刻露出了笑顏。“我容楚這一生光明磊落,從未怕過任何人,但我這命也不會讓任何人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