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
安頓好冷香之後,景盛蕪方才是出了這慎刑司,向著奉天殿的方向走去。看著景盛蕪那匆忙離開的身影,老姑姑的眸裡閃過了一絲詭異嗜血的光芒。
慎刑司中,冷香正哆哆嗦嗦的脫下那粗布牢衣。她旁邊是一身嶄新的衣服,還有著藥物和白布。這是老姑姑按著景盛蕪的吩咐,給她送來的東西,讓她先自個兒裹傷。
“如何,姑娘身上這傷痛可還好麼?不若讓老身來給姑娘裹傷可好?”
就在冷香哆嗦著,幾次想將自個兒那恐怖的血洞裹起來,卻是失敗的時候兒,老姑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聞言,冷香看向了老姑姑的神色裡帶了點子畏懼,“多謝姑姑了,奴婢自個兒動手便好,不勞煩姑姑的大駕。”
在這慎刑司裡,當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這老姑姑下手又是極為重的,冷香可是實打實的吃了她不少的苦頭兒。如今雖說出去有望,但看著這老姑姑,她還是十分後怕的。
“咳,老身閒著也是閒著,幫幫姑娘吧。”說著,老姑姑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刑牢刑具。將那白布都是拿了過來。她手腳麻利的將白布纏繞上了冷香脖子上的一處傷口。
“姑娘,且忍著點兒,這脖子上的傷可是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這脖子若是折了,這人也就沒了。”
冷香聽到這最後一句。已經是察覺到了不對之處。她正要說些什麼,卻是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那老姑姑手上的白布,正死死地纏繞在了她的脖子上,越來越緊。
冷香本就是在刑牢中受盡了折磨,身上的鮮血流盡。哪裡還有一絲力氣?這般被大力的絞著,她根本就反抗不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聲,她那佈滿了鮮血的雙手,在空中無力的抓著。
隨著“咔擦”一聲清脆的脆響,冷香掙扎了兩下,便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身後,那老姑姑直到感覺到她的身子沒有了任何的硬度,只軟軟的往地上滑,方才鬆了手。
隨著她鬆手,冷香脖子上的白布也是應聲落地。她的屍體在地上重重的倒下去。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娘娘,那冷香已經乾淨的處理了,說是在刑牢中沒有抗住刑罰。陛下聽到之後,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娘娘可以安心了。”
千禧宮中,冷穗恭敬的跪在地上,對皇后娘娘說道。她那往日圓潤可親的臉上,如今已然是佈滿了驚慌之色。看著皇后娘娘的眸色,也是愈發的小心。
這冷香可是跟隨了皇后娘娘多年的陪嫁宮女,如今竟然說下手就下手。當年跟著皇后娘娘的陪嫁宮女足足有八個。隨著冷香的死亡,便是一個都沒有了。她去慎刑司看過冷香的屍身,身上就沒有一塊的好地兒。而且,那脖子更是整個兒都斷了去。
想到這裡。冷穗心中都是後怕不已。誰知道哪日裡她做的事兒不對了,皇后娘娘便是起了殺心?看著那慵懶靠在鳳榻上的皇后娘娘,身上的百蝶穿鳳大紅縐紗宮緞袍子,冷穗恍惚間只覺得那大紅是用了鮮血染就的。
“既然死了,我也就放心了。這景盛蕪和容楚再怎麼想查,也查不到當年的事情了。如今冷香死無對證。我還怕什麼?這事兒你做的好,下去到冷銀那裡領銀子去吧。”
皇后娘娘滿意的應了一聲,撫摸著手裡的一柄上好的白玉如意。這如意是她多年的愛物,當年跟著她陪嫁到王府的東西。
“冷香啊,不是我非要狠心對你下手,實在是不將你除掉,我可不能安心。你且好生的去吧,我給你下旨厚葬也就是了。哦,還有你的家中老小,我會額外賞賜他們銀兩的。”
說到這裡,皇后詭異一笑,“想來有了你這筆豐厚的銀子,他們的日子也能夠好過了不是?”
夕陽西下,那血紅的光芒透過千禧宮的紫檀木雕窗洞,灑落在了皇后的笑容上。恍惚間,只讓人覺得那笑容仿若是在鮮血中浸泡出來的一般,讓人看著心中凜然生寒。
“哦?竟然是真的死了,看來我猜的果然不錯呢。”長樂宮中,景盛蕪正端坐在自個兒的雕花酸梨木梳妝鏡前,拿了那茉莉花兒的花瓣做晚妝。聽到冷羽的稟告,當下冷了眸子說道。
這冷香是絕對不會活下來的。就算是自己饒她一條命,皇后豈會容許自己這麼大的一個把柄落到了她的手中?當她進入到慎刑司的那一刻,其實已經決定了冷香的命運了。
“是了,聽說這老姑姑下手極重,冷香當場就死了。”冷羽恭敬道。
“哼,她不死又能夠怎麼辦,難道皇后還會養著她不成?也罷了,這冷香吐出來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