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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哽咽道:“姨娘方才知道自個兒已有了身子,可由於對溫姨娘喪子一事自責不已,便命奴婢不許外傳,哪怕是對侯爺也不能透露半句的。可姨娘身子素來虛弱。哪裡承受得住折騰,倘若真要受罰,腹中的孩子勢必也不保了。求侯爺開恩,奴婢願意代替姨娘受罰。”

“你說的可是真的?”景正明一驚,難以置信地問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靈犀重重地點頭。

聞言,景正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溫姨娘那邊兒剛失了孩子,柳姨娘這邊兒又有了動靜兒。莫非真是天意不成?

無論如何,柳姨娘這一胎他一定要保住,絕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

一念及此,景正明心頭便已作出抉擇。溫姨娘那邊兒他也只能先將事情壓下來,否則還真能叫柳姨娘挺著肚子去受刑不成?雖說對不住溫姨娘,往後他多做補償也便是了。

柳姨娘悄悄地瞥見景正明變了幾變的臉色。心頭已然有了計較,看來侯爺果真如靈犀所言。不會追究自個兒的過錯了,這般想著,心頭不禁湧上一股子得意,現下的情形對她來說倒是意外之喜了,既除了溫姨娘肚子裡的那個禍害,又穩穩地霸主侯爺的心思,往後這侯府是誰說了算,還不是侯爺一句話兒的事!

“小姐,看來真叫您給說中了。”

王嬤嬤藉著方几上的燭光,捏著細線一端正朝細小的針眼兒裡頭竄去,嘴上呢喃道。

柳姨娘前腳兒剛一邁進書房,後腳兒王管家便差人低了口信兒過來,因著,景盛蕪雖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柳姨娘的心思她也是一清二楚的。

“她如今有肚子裡那張護身符,咱們若是不拆穿那個孩子的來路,想輕易收拾了她絕非易事。”景盛蕪冷笑。

景正明盼子心切,對子嗣的重視闔府上下都是看在眼裡的,柳姨娘利用這點做文章,其心思並不難猜測。

王嬤嬤聞言心有不甘地說道:“那咱們難道就瞧著她這般張狂?小姐不準備將實情告知侯爺嗎?”

倘若侯爺知道柳姨娘與他人行不軌之事,定然會怒髮衝冠,屆時有那柳姨娘的好看。

“嬤嬤糊塗了,這事兒一開始小姐便是知情的,你別忘了,當初還是小姐出面把事情壓下來,只找了巧穗兒當替罪羊處置了的。”雪月適時出聲兒道。

聞言,王嬤嬤一拍腦門兒,有些暗惱的說道:“瞧我這個老糊塗!”

“柳姨娘那一胎絕對不能傳出訊息去,否則我們也會被她拖下水。”景盛蕪眯起眸子,寒聲道:“不過,咱們不出手,溫姨娘那邊兒,想必也是不會甘心的。”

熬了這麼些年,在這毫無人情可言的侯府裡頭,溫姨娘好容易有了念想兒,現下就這麼生生地叫柳姨娘給掐滅了,溫姨娘就好比常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終於守得雲開看見那麼一抹亮光,而柳姨娘便是那個讓她重新墮入黑暗的兇手,她豈能輕易放過她。

雪月聞言,俏臉兒一皺,有些擔憂地開口道:“可眼下溫姨娘剛失了孩子,不便對侯爺表現得太過殷勤,更何況最大的籌碼都沒了,還拿什麼跟柳姨娘一爭長短。”

景盛蕪眸光微動,淺笑道:“溫姨娘不是素愛用香嗎,上回從柳姨娘那裡搜出來的玩意兒一併送與她倒是正好。”

“小姐是說那依蘭香和龍涎香?”雪月一驚:“倘若小姐那般做,豈不是表明身份,溫姨娘定會起疑心。”

景盛蕪淺淺一笑,起疑心又如何,難道她不送那些東西溫姨娘便不會懷疑自個兒了嗎?前陣子她頻繁去南院兒只怕已經引得溫姨娘的注意了,要知道過去她們兩人素無來往,景盛蕪忽然這般殷切若只因一個尚未出世,尚不能斷定是男是女的嬰兒,實在不切實際,唯一的解釋就是景盛蕪也有著她的謀算。

世上最可怕的生物便是女人,更可怕的是一個剛失了孩子的女人。

溫姨娘此刻是恨不能將害了她的真兇扒皮抽筋,眼下景盛蕪主動送上門兒去談及合作,她倒反而不會懷疑,若一味地閃避才是真正的不智之舉。

“明兒個一早差人按照前些日子送給溫姨娘的物件兒,依樣兒給北院兒送去一份。”景盛蕪略作沉吟,緩聲道。

雖說她與柳姨娘已經離心,可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齊的。

“是。”雪月是聰明人,對景盛蕪此舉她倒是絲毫沒有異議。

一邊兒的王嬤嬤點了點頭,繼續做手上的針線活兒,而後倏地一拍腦門兒,“哎呦”了一聲兒,高聲道:“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風月那丫頭的傷已經好利索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