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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持盈,就連巷子對面御史臺的臺主都一瞬間冷得打了個哆嗦:“哎呀,蘭臺又在整什麼么蛾子?難道殿下計謀敗露?”

持盈莽撞不代表她遲鈍,既然有抱虎腿的勇氣,就有以身飼虎的覺悟。她跪坐地上,從善如流鬆了手,還討好般給理了理弄皺的下襬,以為這樣就算扯平了。

滿是圍觀者的廚堂靜得落針可聞,只聽“啪”的一聲,持盈被一個青皮書冊拍落雙手,將她與白行簡徹底分離。這一下,不疼是不可能的,但持盈忍住了。

打掉人形藥膏後,白行簡揚手將青冊扔給一名書令史,手杖移動,攜著一身怒不可遏的氣場,轉身離去。

持盈蹦起來搶過書令史懷裡的青冊,連忙翻開,只見本朝第一史官留下一行字:元璽十六年春。六字,鐵畫銀鉤,剛勁挺拔,字如其人,傲骨錚錚。

持盈嘿嘿地笑了,她不是第一次看白行簡的字,母上案頭奏章、昭文館課業批註,她沒少見,但從沒像今日這般險象環生,九死一生。所以劫後餘生的持盈殿下看到只有這一句話後,心情自然很是美妙,連帶對白行簡的字也有了新的品評。

當然,她心情美妙還有另一個關鍵原因。

轉手扔掉青冊,摸著袖子裡躺著的一枚鑰匙,持盈腳步輕盈地跳過了廚堂門檻。

廚堂眾人見禍星終於走了,紛紛長吁口氣,各自尋了座位坐下,一邊正式開飯一邊談論方才的青冊事件。

“你們說,太史真的打算將殿下的言行記錄到青冊裡?”

“那還有假!那架勢,絕不是隻做做樣子!再說,你們見過太史大人只說不做?”

“可為什麼又沒有記錄?難道是被殿下氣得?”

“你們見過在此之前有人敢抱蘭臺令的大腿?所以說何止是氣得,簡直是震怒!太史大人不是常說,震怒之下勿做決斷,勿寫春秋?”

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太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