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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怎麼在這?”

“夫子可以在這裡,我為什麼不可以?”語氣裡有些不太好的情緒。

白行簡自動將其理解為不服管教,聲調便嚴厲了:“冒冒失失沒點約束!這是你來的地方?”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憑什麼我不能來?”持盈頂嘴到底。

白行簡被氣著。

女子旁聽到此刻,有些覺得不妙:“王?丫頭你是什麼人?說來倒是有點眼熟……”

“本宮是儲君!本宮要封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哦,原來是羨之的女兒吶,我說呢。”

“你認識我父君?”持盈稍壓怒氣,心生疑惑。

“老相識,回去記得跟你爹轉達一下我的問候。”女子掩口而笑。

持盈從衣服上摘下一物,順手一砸,正中女子髮髻。

女子驚呼:“啊——什麼東西?!”

“替我父君送你的榴蓮。”

“什麼?榴蓮!”女子尖叫一聲,“我今日就替羨之管教一下熊孩子!”撲過去逮住了持盈,也不顧因此碰了滿手的榴蓮,揚手要打持盈屁股。

一柄手杖格住了她手臂,白行簡嗓音一沉:“別鬧!去外面看看怎麼回事!”

“可這熊孩子扔我榴蓮!我得管教管教她!”無法下手,女子不忿。

“她是儲君,由得你管教?”他身為夫子尚且管教不了,旁人有什麼資格管教。

女子憤憤罷手,狠狠瞪了持盈,摔門出去。

持盈逃過了一頓揍,但在方才落入惡毒女子懷中時,掙扎中碰到了她傲岸的胸懷,尺寸正如舅舅所言,難以掌握,所以才討男人喜歡?不僅夫子,就連父君都跟那女人有點莫名的關係。

房內安靜下來,白行簡準備責問闖禍精,但見她腦袋低垂,一臉沮喪的模樣,與平日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全然不同,奇了怪,不知是何緣故。

“你在躲避什麼人?”結合她冒失闖來的樣子,白行簡不難判斷,卿月樓發生了騷亂,只怕即將波及此間。雖然儲君充滿著榴蓮的味道,但白行簡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拉開與她的距離,拄著手杖,停在她面前。

“御史臺主。”持盈悶悶不樂答道。

盧杞?白行簡心知肚明,此人絕對是衝著他來的。他向來謹慎,只是今夜有點心神不寧,讓人察覺了蹤跡,跟了來。如果是他一個人,要甩掉盧杞的跟蹤也不難,但眼下還有個臨時加入的不穩定因素。

喧譁已經傳入所在的樓層,持盈反倒鎮定下來,被抓住把柄就抓住好了,有什麼所謂。一旦自暴自棄起來,倒是無所畏懼呢。

她臉上的表情直接反映心態變化,白行簡看得一清二楚,這讓他既不理解,也有些生氣。好端端的儲君,不顧忌名聲,還是說她對盧杞抱有最後一線希望?無論是何種,都足見她的幼稚心理。不知輕重,不分敵我。

咫尺的夫子似乎突然陰沉了起來,持盈敏感地覺察到。盧杞跟夫子是死對頭,夫子肯定是因為她把盧杞引來而怪罪於她。不僅如此,她還打攪了夫子和那個女人……

持盈委屈地嚎啕大哭:“我又不知道夫子在這裡,又不知道夫子要跟那個大尺寸的女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被她突然爆發的哭聲嚇了一跳,白行簡剛要柔聲安撫,又被她亂七八糟的言語弄得瞠目結舌。

“誰怪你了?不準哭!”

“我還給她扔了榴蓮,夫子肯定在怪我……”繼續大哭。

“這點小事,誰要怪你?這會兒你倒不怕盧杞抓住把柄了!”

“讓他抓住好了,我才不怕!”方才奪路而逃已經被她選擇性遺忘。

“……”對付不講道理的人,白行簡有點無計可施,學著她自暴自棄,“罷了,盧杞是衝著我來的,看在他如此辛苦的份上,就讓他得逞吧。”

持盈暫停哭泣:“這裡有藏得下兩個人的地方嗎?”

“沒有。”

“那有藏一個人的地方嗎?”

“沒有。”

持盈懵了:“那可怎麼辦,我被盧杞抓住也沒什麼大不了,要是夫子被他抓住,不就糟糕了!”

“哪裡糟糕?”

“盧杞會往死裡彈劾夫子的!”

“讓他彈劾好了。”繼續自暴自棄。

持盈急得冒煙,滿房間尋找可以藏兩個人的地方,但是房中除了一架鵲橋會屏風、一張桃木床、一方梳妝檯、一座落地大銅鏡之外,再無多餘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