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握住他的手,在她的手心裡磨蹭地貼著自己的臉頰。
苻嘯悠長的睫毛閉合,扶過她的臉溫柔的吻下去:“我陪你一輩子。”
朦朧的紅光籠在她臉上,她勾出一抹恬美的笑容,動人心絃,她輕聲說:“你發誓!”
“調皮。”他手指點一點她的鼻子,眼裡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視著她,似乎是兩個心結的開啟,他在她耳邊一吻:“君無戲言。”
一一一
一月後,紫宮裡。
苻嘯端坐在龍案前,手裡緊緊握著茶盞,眼裡似火燒一般望著王孟。
“告訴他,元婉蓁如今是朕的妃子,朕不會放她走!”
王孟緊蹙著眉頭,著急:“陛下,慕容策已請求十多回了,怎麼說他都不走,非要入宮面見陛下。”
“當年明是他將元婉蓁送給朕的,如今他又想要回去,他當朕是什麼?!”苻嘯幾乎是臉色鐵青欲迸:“決不可能!!”
“陛下,慕容策才略過人,那番抵禦恆晝時,他的部署計謀都把握的十分準確,連長年馳騁沙場的秦將軍都讚賞不已,直說那場戰役中若沒有慕容策,燕國定被晉國滅亡···”
王孟苦口相勸:“事後他雖然被慕容之反攻,但枋頭之戰的勝利讓他的名聲威震天下,多國向他發出請函望他投靠,陛下,臣以為,此人城府至深,野心勃勃,還是要小心提防,切莫覺得燕國已滅,就毫無忌憚了···”
苻嘯眯起眸子,心中那口氣熬不下去,“他燕國如今都是朕的,他能如何?!”
“他手中五萬精兵,這回滅燕秦蒼炎收納了五萬精兵,若是慕容策帶著這十萬精兵投靠他國,一併攻打我秦,後果不堪設想,陛下還是允他帶走吧···”王孟忐忑地看一眼苻嘯,咬牙道:“陛下,可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與他為敵啊!”
苻嘯深深吸了口氣,唇緊緊抿著,王孟見他不願鬆口,又勸道:“陛下···”
“朕心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苻嘯一雙眼紅透了,他怎會甘心將她再送回去,何況元婉蓁如今愛的人是他!在她心裡,慕容策早就死了!
王孟無奈的閉了閉眼,跪在地上伏身道:“臣會盡力勸慰他離去,臣告退。”
客棧裡。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光。
慕容策渾身戾氣的一掌掀翻桌案,溫然皺了皺眉,小心靠近他道:“五哥,會不會秦皇根本就沒告訴小姐,你還活著?”
“他獨寵蓁兒,甚至要立她為後,整個秦國都傳遍了,他如此愛慕蓁兒,當然不會讓蓁兒知道我還活著!”慕容策眼睛裡蘊藏的火,似乎隨時會噴發出來,溫然抿一抿唇,道:“這秦皇死活也不允我們入宮面見,這樣僵持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慕容策陰眯著眸子,“如今他國力大增,強行與他作對當然不可,聽說,他已經向東晉宣戰,決定攻打東晉。”
“五哥的意思是?”溫然抬眸看向他,慕容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咬一咬牙關道:“前秦的國力如今雖比東晉要強許多,但前秦剛剛才統一北方,時機並不成熟,加上東晉那邊還有長江天險,此戰難說···”
說著,他轉身面對溫然,道:“我們可藉此戰事,與東晉暗自結盟。”
“幫助東晉?”溫然驚詫,慕容策點了點頭,揚起下頜道:“當然,條件是北方重新分裂。”
“五哥,是想復國?”溫然震驚,這真的太難了,太艱鉅了,慕容策深吸了口氣,“我本計劃,接了蓁兒就回,可是他苻嘯非要逼我,我也只能如此。”
“可是東晉不一定會同意啊!”溫然擔心。
慕容策冷冷勾了勾唇:“如今不是他東晉同不同意,而是我願不願意。”
他一把立起桌案,整理一番後,執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封密函,隨即交由溫然:“派人送到東晉將軍恆衝手裡,我們即可回南陽郡。”
“我明白。”溫然應聲離開。
慕容策狠狠沉下幾口氣,走到窗前,遠遠眺望那雄偉的宮殿,天賜我輝,我必比它狂,苻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血洗未央宮,屠盡長安城!!!
一一一
溫沫宮。
四月春暖,濃了桃花醉,紅了海棠香,苻嘯的日夜陪伴照顧,她的身子已恢復的極好了。
攜了琉璃一同散心,沿著溫沫池一路回殿,鳥兒在舒展著翅膀,紛繁的桃花在日光中開得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連帶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