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伏,將這三人連同其近衛,秘密處死!”
慕容之吹開茶盞中漂浮的茶葉,秦蒼炎緩緩的籲出氣道:“還是二位殿下英明,不過,皇上那邊怎麼答覆?”
“上報通敵即可,父皇自會知會太子。”慕容策的臉色一分分暗淡下來,眼中閃過陰冷的殺氣,“明日秦將軍就動手吧!”
秦蒼炎看著他,點頭道:“好。”
清晨醒來,外邊操練的喧鬧聲叫她不適,元婉蓁便獨自朝後山走去,只想揀一塊僻靜之處。
深秋的風呼呼地刮過樹梢,樹上的葉子已經掉光了,地上的草都變得枯黃了,涼風拂在臉上竟有了些微痛。
儘量避開了把守的將士,在轉個小彎後,透過叢叢雜亂荊棘可看見星星點點的紅色,還夾雜著陣陣花香而來,她好奇的穿過去,沒想到竟是一片山茶玉茗,花瓣層層疊疊,綻放著它們柔美的身姿。
她折下一朵嬌嫩的茶花輕嗅,又瞧了會,聽到小彎上有馬蹄聲,回頭看去那抹熟悉的身影已跳下馬朝她走來。
“蓁兒。”夢一般的低醇嗓音,元婉蓁的心一瞬間就在胸口突突跳起,她抿了抿乾燥的唇,確定這並不是在她的夢中。
他俊逸的臉龐靠近,掛著溫柔的笑:“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我不想見他?元婉蓁心中雖有些詫異,卻沒有表明,只顫聲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慕容策伸手摘下她的頭盔,將插在髮髻上的細釵抽下,她絲滑而柔順的長髮垂落,不知他為何如此,元婉蓁蹙起眉頭,溼潤的雙眼緊緊盯著他···
慕容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只覺得心間,驀然有一種痛炸開,久違了的疼痛···
是思念,是渴望一般的疼。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歷經劫難,一眼恍如萬年,“對不起,蓁兒。”
“對不起什麼?多少?!”她艱難出聲,聲音彷彿破碎的琉璃,慕容策輕撫著她的髮絲,眼底亦是溼潤,說不出的感慨與心疼,“不管你是否還相信我,有些事也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了。”
“我該怎麼相信你?”她壓抑著淚水:“你想對我說什麼?!”
慕容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了輕柔一吻:“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她情不自禁地收緊手指,茶花發出細微的斷裂脆響,他的眼神就象塊烙鐵,滾燙地嵌進她的心底。
“你說,你愛我,可是···”
未等她說完,慕容策已將她摟在懷裡,久違的溫熱懷抱,叫她再忍不住淚水,卻也哽咽的說不出什麼來:“慕容策,你···你···”
眼淚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流,沾溼了一片,慕容策緊緊地抱著她,辛酸地閉上眼睛,沉默很久後才開口說道:“自我哥出事之後,母后與我就被父皇厭惡,這讓我對父皇產生了極度的恨意,五年來我一直這樣認為。”
元婉蓁靠在他懷裡不動一分,只想靜靜地聽他說話,彷彿是世間最安穩的一件事,慕容策嘆了一口氣,心裡又酸又苦,百味雜陳:“那日入宮看望父皇,才知曉···”
他似有難言的痛苦,哽咽了幾聲道:“我其實一直都在父皇心中,當時他躺在床上已是憔悴不堪,不停的嗆咳出鮮血···”
“他握住我的手說:策兒,這些年委屈你了,不過也讓你成長了,父皇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欣慰,當年軒兒的事,父皇從一開始就是相信他的,也大概知道是何人陷害於他,迫於對方在朝中的勢力,父皇不得不將你隱藏起來,父皇不想再失去軒兒後,再失去你。”
元婉蓁心裡微微震動了兩下,看著他問:“父皇一直都在保護你?”
“是的。父皇當年不僅沒殺我哥,還將他安置在秦將軍的軍營中保護起來,也包括蕭凜與軒雲鶴。”慕容策看著她,神情無限蕭索,“隨後,父皇將我排斥在權力之外,暗自命人教導我,我以為這些人是我命中的貴人,卻從未想過他們是父皇派來的人,俞丞相,尚書大人,秦蒼炎,還有···”
他哽咽兩聲,眼淚順著流下來:“還有你父親。”
元婉蓁緩緩睜大眼睛:“我父親?”
慕容策‘嗯’了聲,嘴角再次露出笑意,可絕不是愉快的笑容:“父皇暗自命你父親,調查當年我哥的事,只是查到一半時,你父親被對方察覺,已是死路一條無法挽回,於是你父親向父皇請命,叫父皇下旨將他處死,以此隱瞞調查真相,以免牽連父皇。”
元婉蓁嘴微微張開,看著他,淚不斷地溢位眼眶,聲色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