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抓住腰帶,元婉蓁身子瞬間踉蹌向前幾步,趴在了地上,他一腳踩在她背上,衝著殿外一聲暴怒:“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朕拖出去,杖責二十!!”
杖責二十倒不至於死,但孩子定是保不住了,元婉蓁皺眉,就在侍衛將她拉起來的瞬間,她猛地掙開手從頸子上取出苻嘯的那塊玉墜,舉起來道:“誰敢動我?!”
一群侍衛見玉墜立即鬆開她,慌張地跪在了地上。
“你!”苻嘯震驚地看著她,元婉蓁哼笑不已,將玉墜握在手心:“陛下既然已將它賞賜給了我,那它就屬於我了,這是先皇留下來的玉墜,如今杖責我,就等於杖責先皇,陛下是否執意如此?!”
她居然知道這是先皇遺物?!苻嘯驚詫之餘,不由懊悔,當時是沒有別的物件,只能暫時作為信物給她,並未想過將玉墜留給她,這是先皇遺物,怎麼可能賞賜給她?!
他靜靜地盯著她,漸漸地嘴角咧出有意思的邪笑,“在這世間敢打朕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朕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怪不得慕容策將你視如珍寶,你當真是獨一無二!”
元婉蓁緊緊握著玉墜,口中焦渴得發苦,苻嘯一步步走近她,眼中滿滿的邪肆和可怖,他指著自己的臉,笑問:“你傷了龍體,該當何罪?!”
元婉蓁心跳沉沉地跳著,揚起下頜道:“我何罪之有?!作為母親保護自己的孩子天經地義,我不認為我有錯!”
“很好!”苻嘯拿起她的下頜,她立即舉起手中的玉墜,威脅他,“你若再對我放肆,我就將玉墜摔碎!看陛下有何顏面,面對先皇!”
苻嘯冷冷地看著她,他是秦國皇帝,沒有任何人敢違抗他的命令,可這個女人毫不畏懼他的身份,不僅一次又一次打他,還敢拿先皇威脅於他,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無可奈何。
“都退下,今夜之事,若誰敢亂傳,便是死罪!”苻嘯命令道,回眸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狂的笑容:“如今你已是朕的妃子,你告訴朕,這個孩子該如何處置?”
“若陛下殺了我的孩子,那我就讓整個後宮不得安寧。”她轉一轉眼珠子,目光落在玉墜上,“我記得眾國之間有書契所定,任何一國不可處死他國質子,就算沒有玉墜,我作為燕國質子和親,陛下是沒有權利處死我的!”
“想必陛下對我有所調查,我是什麼樣的女子,陛下心裡清楚明白。”她冷笑地摔開他的手,湊近他道:“如果陛下非要殺了我的孩子,我一心求死,陛下自是脫不了干係,不知那時,陛下如何向眾國交代呢?!”
果然聰慧!苻嘯冷冷凝眉,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好,朕可以不處置你的孩子,但朕如何向眾臣交代,如何向後宮眾妃交代?!”
“很簡單,承認這個孩子是陛下的子賜即可!”她抬眸微笑地看著他,苻嘯薄怒道:“朕豈會留下他人孽種,混亂皇室血脈,你是在故意給朕屈辱受?!”
“陛下也沒有其它的法子不是嗎?”她哼笑一聲,睨他一眼道:“我是陛下執意要來的,慕容策忍了割妻之辱,陛下容了他的孩子,你們彼此之間也很公平,不是嗎?!”
“你!”苻嘯氣結,她倒是會為慕容策要回尊嚴,他呢,卻是無可奈何,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沉默了片刻後,他緊緊咬著下唇,道:“好,依你的辦。”
“謝陛下。”她垂下眸子福禮,苻嘯一腔好興致,這會全被她消散了,煩悶不堪的走到床榻邊,看了她半會,忽而又露出邪肆的笑容,拍了拍床被:“婉妃不歇息的嗎?”
“當然。”元婉蓁深吸了口氣,緩緩走到床前,只褪了最外邊的錦衣躺下去,苻嘯便將她摟在了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可他慕容策心愛的女人,現在睡在朕的懷裡。”
“但他得到了心。”元婉蓁簡言冷淡,隨即便閉了眼睛,苻嘯的臉頓時冰寒,扳過來她的身子面對著自己:“總有一天會叫你愛上我!”
“拭目以待!”她閉著眼睛輕吐出四個字,苻嘯一愣,她又補上一句:“不要再說話,你太吵了。”
苻嘯又是一愣,這個女人字字帶刺,句句反駁於他,他竟不願再生她的氣,他笑了起來,抬手撫摸她的臉頰:“性子真倔!”
“拿開你的手!”她推開他的手,苻嘯輕聲一笑,非要摟著她,威脅道:“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還指望著我的維護才能平安出生!”
元婉蓁將頭埋在枕間,心中只覺和他睡在一起就是屈辱,不願再多說一句。
可苻嘯硬扳起她的臉,元婉蓁不耐煩地立起身子:“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