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憂心了。”元婉蓁倒是不懼,甜笑著看他:“臣妾修好帶子就回府了。”
“除此之外呢?!”
慕容策聲色冷冷地問,元婉蓁淺笑著坐到他身旁,將先前發生的事詳細的給他說了一遍。
慕容策聽後,半響才攏眉道:“你謊稱季妙霖?想以此離間向府與林威將軍府的關係?”
“現下,倒不至於真能離間的了,不過···”她低眉婉轉一笑,又說道:“青樓後頭撐腰的是向府,向老爺子本就喜愛流連花叢之中,誰都知道季妙霖是林將軍的外孫女,被她壞了好事,以向老爺子與林將軍的關係,向老爺子自不會正面問個究竟,而是派人側面去探了這事兒。”
“季妙霖未做過此事,自是不會承認。如此一來,向老爺子只會覺著林將軍護短,但又不能拂了林將軍的面子,見面依是笑顏,心裡卻已有了嫌隙。”
“僅憑這點小事?”慕容策哼笑一聲,元婉蓁眼珠一轉,波瀾不驚地口開道:“向老夫人可不是個善茬,雖然她對向老爺子那些個風流事,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但若是讓她知道,向老爺子要與將軍府的大小姐搶奪一個丫頭做妾侍,而且這丫頭還做過妓女,想必向老夫人的臉面是掛不住了。”
“臣妾已經派人去散了話,將這事鬧的個滿城風雨,不出半日就會傳到向老夫人耳朵裡,到那時,向老爺子心裡可不止嫌隙那般輕鬆了。”
“為何這樣做?”他輕聲問。
元婉蓁無聲微笑:“夫君心裡可比臣妾更清楚,若想動搖他,必先拔其羽翼,還得一根一根去拔,漸漸地它就飛不起來了,先是梁府,如今是向府···待它開始晃動之時,再幫它撒一些種子,讓荊棘叢生,到那時,他握在手裡就會受傷了。”
“不擔心惹人懷疑?”
元婉蓁小聲笑道:“樹大本就招風嘛。”
慕容策饒有興味的盯著她,抬手拂在她臉頰上,她果然智謀過人,的確是個好女子!
元婉蓁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裡,“今日出府之事,是臣妾逼得煊主領為難才會如此,夫君就不要怪罪煊主領了。”
“你在替他求情?”慕容策橫睨了煊紹一眼,元婉蓁垂目,喃喃地說:“臣妾實話,煊主領盡忠職守,本是提了要對夫君說來著,是臣妾攔了他,臣妾是王妃,他也是為難的很。”
的確如此,本想恕了煊紹下不為例,但見她憐憫的目光看著煊紹,慕容策就不知哪兒來的火氣,硬是冷嗖嗖地說道:“他擅作主張就有罪!”說著,他凌厲地看向煊紹:“自個兒去領罰!”
煊紹直立了身子,低頭道:“屬下這就去。”
元婉蓁一怔,明是說清了的,他怎得還不依不饒非要罰了煊紹才罷,“夫君這是···”
話未說完,她就被吻住了,輕輕淺淺的一個吻,並沒有太過深入。
慕容策輕輕撫著她的肩膀,眸中神色是極為的霸道:“你若再為他一個字,就一塊去領罰!!”
他這般眼神,她頓覺仿若置身溫熱的霧水之中,渾身都微微生了汗意,忙避開眼,她笑:“臣妾去換件衣裳。”
“不是剛換過嗎?”慕容策握一握她的手抿嘴笑:“還是,夫人一害羞起來就要換身衣裳?”
本未覺著害羞,他此刻一說,元婉蓁倒真紅了臉,轉過頭去:“夫君怎知臣妾換了衣裳。”
慕容策極力忍住臉上笑意,打趣道:“這不才做了壞事,不換身衣裳,叫人瞧出個不對來,多難為情?!”
她‘噗’的一聲,繼而發出銀鈴般的笑:“夫君故意逗臣妾玩了?!”
“不逗你···”慕容策神秘兮兮地湊近,滾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垂上,“怎會知道,你羞澀起來的笑,是這般好看。”
她不由耳熱,心噗通地跳起,看一眼澈傾道:“傾兒還在呢,夫君也不怕難為情。”
澈傾抬了抬眉,抿著笑意轉身走出去,裝作不見般將門輕輕合上。
“不愧與你一同長大。”慕容策說著便握住她的手,撐不住笑:“是個懂事的丫頭!”
他的手極暖,熱綿綿的與她十指相扣,輕輕一帶她就靠得更近,稍一抬眸就能看見他的睫毛。
“剛進府時,不還時時想著讓我心悅麼?”
知他說的心悅是什麼,心不由噗通的更加厲害,元婉蓁別過了頭垂目:“母后讓臣妾做好本份,臣妾也是遵循母后的意思。”
“噢···原是因為母后的話啊!”慕容策故作恍悟,捧住她的臉鼻子就碰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