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被她的抱怨堵個結實。他在東海這麼些年,什麼樣的評價都收過,就是沒收到過“任性”。
要論任性,她不比他更任性?
“祁爺該不會是因為心疼我才跑來的吧?”她沒聽見他的答案,便打趣道。
祁望聞言斜睨她:“你真敢想!我為你一個人跑來?你以為我和你唱戲呢?金蟒島是三爺用來牽制平南的棋子,一旦金蟒被平南佔了,這附近海域就是平南獨大,三爺能放心?這裡局勢如此複雜,你要是行差踏錯,可會害到我平南島。”
“那你才剛還答應我……”
“現在情況不同了。原來只是我平南和金蟒間的紛爭,如今又加上三港武林與原新燕村村民,局勢複雜,但對我們有好處。金蟒四煞若死了,這地方勢必還要出個強盜頭目佔著,與其如此,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合三方之力,以最少的損失將這地方收到囊中。”祁望思忖道。一口吞下金蟒的大好機會,他如何能錯過。
“可是三爺那邊,要如何交代?”霍錦驍收笑問他。
“我沒說讓平南出面佔島,就以新燕村村民的名義起事,事成之後你為新燕島主。”
她既然不甘於平靜,他就成全她,扶她上位。如此,就算三爺知道他暗中搞鬼,面上也說不了什麼。
“祁爺!”霍錦驍心臟一縮,猛然撞起。
“怎麼?你怕?”祁望眯了眼問她。以如今新燕村村民對她的信任,她是最好的人選。
“若能化解平南之危,又能救到新燕村村民,我願意。”霍錦驍沒有猶豫。
祁望收起對她身為女人的那點憐惜。她就像塊精鐵,在他手中慢慢打磨,最後會化作鋒銳利劍,為他所用。
“那就最好。說說,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祁望問她。
“村民要反抗的事已經藏不住,我打算趁最後這點時間,把在船塢、造器坊這些地方做苦役的村民救出來,再與那個神秘人合作,看他到底打算如何誅殺金爵四人。”霍錦驍回答道。
“金爵此人謹慎多疑,知道自己仇家多,輕易不見外人,飲食起居都非常小心,身邊隨時都有高手保護,這種情況下,那人還能潛到他身邊,確實有些本事。我沒聽說三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