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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地牢這邊,道一引著蔣雲玉到了關押蘇秦的牢房門口,便識趣兒的退到了外邊。
地牢裡陰暗潮溼,角落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中間一張小桌,旁邊兩把凳子,雖陰冷了些,但還算乾淨,好歹沒什麼蟲子老鼠。
蘇秦一身淺碧色交領襦裙,髮髻齊整,倒不見狼狽。她好整以暇的坐在牢房裡的桌子邊上,不急不躁,見得蔣雲玉進來,甚至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你來了啊,君山。”
“嗯,你還好嗎?沒受什麼委屈吧”蔣雲玉往裡走了走就停住了腳步,卻沒有上前坐下。
蘇秦雙手抬起,笑著說:“你瞧,我挺好的,鎮國公底下的人沒怎麼為難我。”
頓了頓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雲玉,“你坐呀,站著做什麼。”
蔣雲玉眼神晦澀,心中掙扎,不知如何開口。不管是與不是,對他來說都是難以面對的場面,他緊了緊拳頭聲音乾澀的開了口:“昨日阿水遇險,真的是你做的?”
蘇秦笑意更甚,眼神亮閃閃的,“嗯,是我找的人。怎麼樣?她與你合離了嗎?”
竟真的是蘇秦做的,蔣雲玉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他不解蘇秦的意思,喃喃問道:“合離?”
蘇秦未做理會,自顧自的說著:“我原也不想這樣的,可是福安縣主身份在那兒,若是想要她能放過你,只能是毀了她的清譽。此番是我對她不住,我已做好償還的準備。”
蔣雲玉越聽越糊塗,他狠狠咬牙,“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什麼叫她放過我?”
蘇秦微一挑眉,詫異的看著蔣雲玉,“你與她不是過得不開心嗎?我就是想幫幫你。”
蔣雲玉聽的膛目結舌,這才明白點兒頭緒,卻是更加的不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與阿水一起不開心。”
蘇秦這才發現蔣雲玉眸中悲痛萬分,全無解脫後該有的暢快,她疑惑不解的問: “福安縣主胸無點墨,琴棋書畫一概不通。你跟她一處,你喜愛的她都不懂,你能歡喜?”
“我很歡喜,”蔣雲玉沉沉的盯著蘇秦,一字一句說道,“再沒有這般歡喜過。”
他咬的唇都出了血,聲音無限痛苦:“蘇秦,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