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寒意深深,清冷幽靜,膽兒小些的怕是還會覺得毛骨悚然。
蔣雲玉扶著黎靜水下了馬車,上前敲門,老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一條縫兒,從裡面探出一個小童子的腦袋,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蔣雲玉和黎靜水。
“兩位何事?”
蔣雲玉將拜貼遞過去,溫和一笑,“我們是來拜訪葛先生的,勞煩你為我們通傳一下。”
小童子接過拜貼謹慎的開啟看了看,這才點點頭嚴肅的說道:“兩位請在此稍候。”
說著關上木門轉身進去通傳了。
天兒一天冷過一天,蔣雲玉裹的跟個粽子似的,裡三層外三層,脖子上還圍著一圈兒厚厚的狐狸毛,反觀旁邊他扶著的黎靜水,則顯得單薄許多。
其實黎靜水穿的也不算特別少,就是比一般人的薄一點兒,看著特別的單薄也是被旁邊的粽子給襯的。
黎靜水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健,冬日向來穿的不多,今兒出門蔣雲玉一度想將她也裹成個粽子,被她用暴力給駁回了,穿成那樣,路怕是都走不了。
和蔣雲玉成親也這麼久了,黎靜水也算是瞭解了他,怕疼怕苦怕熱怕冷,怕髒怕累怕臭怕蟲,好像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怕的,跟她以往接觸的那些大冬天都恨不得光膀子的漢子可真是完全不一樣。
“阿水,冷不冷?”蔣雲玉覺得黎靜水穿的實在是太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懷裡暖著,結果發現人家的手比他的還熱乎。
黎靜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蔣雲玉,“你覺得我冷嗎?”
“額…”蔣雲玉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天兒這麼冷,你穿的還這麼少,怎麼手還跟小暖爐似的。”
黎靜水撇撇嘴,都懶得搭理他,等孩子生下來得好好操練操練他才行,身體弱的每次沒幾下就喊累,這麼年輕就這個樣子,以後年紀大了豈不是更弱。
老舊的木門又一次被開啟,這次兩扇門頁兒完完全全大敞開來,小童子躬腰做了個請的動作,“兩位裡面請,先生在小南方等著兩位呢。”
蔣雲玉扶著黎靜水往裡走,竹林裡密密麻麻都是竹子,中間一條蜿蜒的泥巴路,非常的狹窄,僅能容兩人並肩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