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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一進屋,本來側著身,正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心肝寶貝的祝炎兒馬上喚了一聲,“大哥!”
一聲出口,她的眼淚便忍不住掉了下來,她也不知為什麼要哭,只是見了曾炩,那眼淚便止不住了。
“母子安全,順順利利,還哭什麼,該高興才是。”曾炩也知道女兒家這時極其脆弱,連忙上前哄她,只瞥了眼那個閉目甜睡的小傢伙一眼,都沒顧得上細看。
祝炎兒聽得“母子平安”這句話,心中更加惶恐,那淚是撲簌簌流個不止。以前曾炩沒回來的時候,她倒是沒什麼,而且之前華佗就已經診斷過,她也有心理準備。但是現在看見曾炩,她卻是不自禁的留下淚來。
曾炩卻不知自己有了語病,一旁小甄宓已抱起了小娃娃,欣喜地道:“大哥哥,快來看看,你的女兒長得好可愛。”
戴濛便趕緊去她手裡搶人:“孩子可不能這樣抱,脖子還軟著呢,小心小心,交給我抱,我見過的。”
祝炎兒擔心地看著這兩個笨手笨腳的傢伙,生怕她們不小心傷了自己的孩子,卻又不好意思出言制止。
曾炩板起臉來,擺出一家之主的模樣訓斥道,“都爭什麼爭,小孩子嘛,不要總是抱著她,小孩子要是讓人抱習慣了,以後你不抱她,她就不愛睡覺的。來,給我抱抱。”
他這一說,連劉蕭都提心吊膽:“夫君,大男人粗手粗腳的,你可別傷……”
這時代不要說官員士紳,就是尋常人家做爹的也很少親手抱抱孩子,誰懂得孩子怎麼抱啊,可是曾炩說著話,卻很麻利地伸出手一手平伸滑地伸進小甄宓的臂彎,用自己的臂彎承住了嬰兒的脖子,同時手掌托住了頸背,另一隻手自上面探過去,斜著自臀後繞上去,用自己的大巴掌托住了她的腰身,把那小傢伙很輕鬆地就抱了起來。
小傢伙似乎很喜歡這個舒服的姿勢,被他抱進懷裡,便閉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屋裡邊幾個年輕的女人沒一個真懂得怎麼抱孩子的,看了曾炩熟練的動作,一個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曾炩對此渾然不覺,他抱起自己的女兒,仔細地看著她的模樣,淡淡的眉毛,閉緊的眼睛,嚅動的粉嫩雙唇,真是越看越愛。
這可是他的女兒呀!這一世頭一回親眼看到自己的骨肉,那種複雜激動的心情真的是難以言喻,曾炩只是用心地看著她,輕輕地搖著她,越看越愛,一種為人父的感動充臆了他的胸膛。
祝炎兒本來極擔心自家夫君會嫌棄生下的是個女孩兒,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變化,見他的歡喜疼愛發自真心,沒有絲毫的不悅,終於放下心未。
小傢伙睜了睜眼,曾炩立即也欣喜地張大眼睛,卻不敢高聲說話,怕嚇著了她,小家伏的雙眼澄澈得如同兩泓秋水,剛出生的小傢伙勉強能看清眼前抱她的人,但是不會持久,她定定地看了曾炩兩眼,視線便被曾炩肩後的燈光吸引住了。
曾炩卻仍一廂情願地認為她在看著自己,不禁得意笑道,“我的女兒,認得她老爹呢。”
小傢伙可不領情,曾炩剛自鳴得意地說完,她便張開小嘴哇哇大哭起來,祝炎兒連忙道;“大哥,把孩子給我。”
曾炩趕緊把孩子放回祝炎兒身邊,小娃娃耳朵側依著母親的胸口,聽著她熟悉的心跳,漸漸停止了哭聲,可是小嘴還是一扁一扁,抽抽噎噎得好象受了莫大的委曲。
“我的寶貝女兒,一定會長成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公主。”曾炩蹲在榻邊,逗弄著小家伏的手指,得意忘形地道。
“小公主?他的志向竟是……竟是……做皇帝麼?”徐秋燕和步鶯鶯的臉都白了,步鶯鶯只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小丫頭,根本不知道曾炩的野心;徐秋燕這個經歷過生活艱辛的成年人雖對曾炩的野心瞭解一些,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夠說出來的,哪怕他的行為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親耳聽見了,那就是天大的禍事。如今她們兩個聽到了曾炩忘形之下吐露的天機,會有怎樣的下場?
“他……會不會殺人滅口?”這個念頭一浮上心頭,步鶯鶯的指尖都變得冰涼,她抬頭去看自己的小姨,徐秋燕的臉色也十分蒼白,兩人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方才我們沒有跟進來,那該多好?”
不過,這時候劉蕭說道:“那是當然,陛下已經御封了我們家彥淳為永康公主的。”
曾炩聽了劉蕭的話,這才發現自己的話中的語病。這句話對他來說再尋常不過,現代時嬌寵女兒的父親把可愛的女兒比喻成小公主實屬尋常,可是公主這個詞在整個中國的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