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也許北疆軍的左翼只有這些匈奴人。”馬騰遲疑著說道。
“那他們為什麼突然脫離戰場?”馬鐵疑惑地說道。“難道他們的大單于死了?或者也是為了儲存實力?”
“必有原因,的確還是謹慎為好。”馬騰搖搖頭,“急告梁興、馬玩兩位大人,讓他們帶著剩下的鐵騎保護我前軍兩翼,幫助夏昭大人繼續進攻,迅速逼近敵軍方陣。”
“急告韓大人,我們打算以主力出擊,圍殲右翼戰場上的北疆軍。請他即刻派出鐵騎,保護我們的兩翼。”
戰場中路。
馬超、姜峰、王戎各帶鐵騎三面圍攻。北疆軍利用堅固的盾陣、鋒利的長矛和密集的長箭奮力還擊。
北疆軍的防守猶如鐵桶一般,讓馬超和數千士卒無從下手。他們只能沿著方陣四周打馬飛奔,向方陣**出一輪又一輪的長箭。
朝陽升起,北疆軍陣前兩千面黑色長盾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就像一片密不透風的黑森林,更像一座黑色的堡壘,讓人望而生畏。在這些一丈兩尺高的長盾後面,一支支斜指向天的長矛如同嗜血猛獸嘴中的利齒,發出冷森森的光芒。戰陣中的五百臺連弩車排成了一個四方車陣,連弩車和車陣內的強弓手向著車陣外的敵騎肆意射擊,阻止敵騎衝擊戰陣。
馬超一籌莫展,連連向後方韓遂求援。要想擊破敵陣,必須得到步卒的幫助,如果僅靠自己的力量強行攻擊這座恐怖的“堡壘”,其結果必然是慘敗而歸。
韓遂回告馬超,既然打不動,那就暫時不要打了。我手上一萬大軍要用在刀口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現在你把中路的這一萬敵軍拖住,不讓他們支援其左右兩翼。等到我們圍住了敵人的左翼,整個戰場上的局勢就會發生變化,其中路大軍極有可能撤陣支援,到那時你就可以統率鐵騎展開攻擊了。
馬超聽從了韓遂的建議,立即命令鐵騎從四面八方包圍北疆軍的方陣,把它撤往鸇陰城和支援左右兩翼的通道全部切斷。
就在這時,北疆軍的方陣內鼓聲雷動,堅固的“堡壘”突然在東面裂開了一條大縫。
“大哥,敵人要向後撤了。”馬岱指著方陣內高高飄揚的令旗,驚喜地叫道,“他們要撤散方陣,要後撤了。”
“打,立即打它,把它堵住。”馬超揮動長槍,帶著一隊親衛騎向東狂奔而去,“命令楊非,立即攻擊,攻擊……”
這道長長的“裂縫”就象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嘴,正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楊非毫不畏懼,帶著五百騎如同離弦長箭,厲嘯而入。
“轟……轟……”幾聲巨響突然響徹了戰場,剛剛衝進去的西涼騎卒和他們的戰馬就象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猛然飄了起來。戰馬仆倒在地,馬上的騎士們倒飛而起,紛紛墜落在地,轉眼他們就被隨後飛馳而來的鐵騎踐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餅。
“殺,殺……”西涼人被仇恨的烈火點燃了,他們揮舞著武器,前赴後繼,一往無前。
連弩車車陣前,郝昭帶著一隊精銳執盾而立,“立盾……舉矛……”
“殺……”士卒們面對飛奔而來的敵騎,怒聲狂吼。此刻這條通道中佈滿了戰馬和西涼人的屍體,西涼鐵騎的速度被嚴重製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只能搖搖晃晃地憑藉著本身的體重撞向擋在自己面前的“盾牆。”
北疆士卒們用手中的短柄武器,用強壯的身體死死頂住盾牌。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長矛兵們蜂擁而上,用三丈長矛狠狠地戳向敵人和他們坐下的戰馬。車陣內的弓箭兵近距離射擊,一時間箭矢如蝗,象狂風暴雨一般把敵人和他們的戰馬射成了馬蜂窩。
西涼人被激怒了,拼死鏖戰,試圖把這道裂縫撕得更大。但北疆軍的防守太堅固了,裂縫不但沒有增大,反而越來越狹窄了。
“嗖……”裝填完畢的連弩車突然咆哮起來,“轟……”一百臺投石車也開始發射巨石。擠在“通道”中的西涼人頓時鬼哭狼嚎,無一倖免。
“快撤,撤……”楊非撥轉馬頭,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撤出去……”
他吼聲未落,身後的“盾陣”驟然裂開。一面丈高的盾牌忽然“裂”成了四抉,三支長矛、兩張弩弓同時發難。楊非慘嚎一聲,身中九箭,身軀也被長矛高高挑起。一柄戰斧凌空剁下,頭顱帶著一蓬鮮血飛了出去。
馬超殺到,長槍如電,連擊四面長盾,挑殺十幾員北疆悍卒,最後他搶到楊非的頭顱,扛著楊非的無頭屍體,從方陣中奮勇殺出。